什麼關係了。一旦記者被清場出去,蔡清德肯定就會援引總監的特別條例,運用自己手中的權力直接解聘孟萊這個樂團首席。而且因為孟萊剛才那句多餘的話,蔡清德完全不用擔心這樣的舉措會引起團員們的不滿。
這是快刀斬亂麻的手段,用在現在這個時刻非常有效。以蔡清德的老辣,既然已經準備創造這樣的機會,那就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實施自己的手段。
易豐絕對相信蔡清德有這樣的能力,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易豐就無法渾水摸魚了。
“爵士,”易豐的臉上再次掛起了笑容:“您看……剛才畢竟是我們邀請他們來到會議室的,現在如果清場的話……會不會讓人覺得我們樂團的行事風格不夠大氣啊。”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我完全尊重您的決定。”
在這裡,易豐其實偷換了一點概念。
剛才並不是“我們”、也就是香江節日管弦樂團出面邀請的記者,而是孟萊將他們邀請過來的,孟萊跟“我們”之間畫不上等號。但是易豐硬是要這樣說的話那也沒什麼不可以,就像孟萊剛才所說的那樣,直到現在這一刻孟萊仍然還是樂團首席。一個樂團的首席都代表不了樂團,那還有哪一位演奏家更能代表?
借用這種似是而非、模稜兩可的概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正是易豐擅長的手段。
“這……”蔡清德猶豫了一下:“那好吧,記者朋友可以留下來,不過不可以繼續錄音,也不能參與我們樂團內部的事務。”
“事後,他們撰寫的稿件需要徵詢我們的同意,經由我們過目之後才能發表。”
現在這樣的時刻,蔡清德並不願意對著主席過分強硬,接下去的一些事情肯定還需要易豐這個主席的支援。蔡清德現在就是“投之以桃”,希望到時候易豐能夠“報之以李”。
無論政壇還是商界還是藝術圈子,有很多事情很多道理都是彼此相通的,孟萊不懂這些,蔡清德卻是非常清楚。只是這樣一來,有些計劃他就必須做出改變了,因為在易豐插手之後,他現在已經很難直接收拾孟萊。
這讓蔡清德心裡多少有點遺憾。
“嗯,好,本來就應該這樣,我絕對支援爵士您的意見。”易豐笑道:“各位記者朋友,你們可不要讓我難做哦。”
記者們紛紛回應,每個人都關閉、收起了錄音裝置。
蔡清德依然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心裡卻是輕輕嘆了口氣。這一回合的暗中交手,易豐後發制人,還是佔到了一點兒便宜。
看來,易豐心裡……應該也有些想法啊。
……
蔡清德和孟萊這邊“熱鬧”得很,孫雲和葉梓這裡卻始終是“靜悄悄”的,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只是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幕場景變幻,一出出活劇上演。
葉梓是說不了什麼話,這樣的場合沒有他這個學生說話的份兒,老師都還沒說話呢,你冒出來瞎嗶嗶什麼?
不懂規矩。
古典樂壇就興這一套,葉梓今後想在圈子裡廝混,就得遵守這些規矩。哪怕他已經相當憤怒,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先忍著。
孫雲也沒有急著說話,沒有急著為自己分辨。
經過今天上午和下午的兩次排練,孫雲已經漸漸mo索到了一點感覺,曾經的自信心也已經一點一點重新回到了孫雲的身上。看著孟萊不停地上躥下跳,孫雲都已經不怎麼生氣了,他只覺得孟萊可笑而又可悲。
為了權勢和欲。望,孟萊已經遠遠背離了自己當初的夢想,跟藝術家的道路漸行漸遠。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孫云為他生氣。
至於其他的,既然孫雲的自信心已經回到了身上,雖然狀態還未完全恢復,但是孫雲心裡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