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在胸前,道:“曠智樹和飛珠冰藍姐妹,要一起去特老大那裡玩,你去不去?”
尤只虎還未來得及回應,眼前立刻閃出一串清晰的畫面,先是曠智樹和飛珠冰藍的形象,緊跟著特斯拉的形象、特斯拉試驗室的模樣,接二連三地出現在面前。那畫面不僅高度清晰,而且立體直觀,極其逼真。
尤只虎“喔哦!”了一聲,但轉眼已經醒悟,暗道:“這一定是剛才我在潛意識場景做的事,那潛意識把任何指令訊號都形成畫面了!安冬說的話,就是聲音指令了。那潛意識現在不管這些畫面是否現實,只要能形成畫面的,就直接作用在大腦視覺處理中樞了,讓我認為我看到了。”
他又驚又喜,心中一股壓抑不住的激動,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但他眼前的畫面過於真實,甚至干擾了他正常狀態下的視覺能力,畫面擋住了他的眼睛,使他根本沒看到自己站起來的時候正好處在沙發前的茶几旁,雙腿立刻猛撞在沙發前的茶几邊緣。
他“啊”的一聲慘叫,摔倒在地。
那眼前立刻顯現出小腿受傷部位的結構圖:小腿外側腓骨被外力打擊而產生巨烈震盪,碰撞處的皮肉組織被嚴重擠壓,傷處立刻出現血塊堆積。緊跟著另一個畫面又出現:受傷處的所有異常運動資訊,被神經系統瞬間傳遞到大腦。然後大腦反應過程的結構圖也次第出現在面前,如何分泌相應的腦內啡來止痛,如何想像和強化自己的慘相,如何誇張地表達受傷的可憐程度……那人的痛覺傳導系統一時間上演救災搶險的熱鬧場面,整個神經元網路構成的畫面,一幅幅來得之快,就像在快速翻書似的。
他不知道自己傷得多重,但這個“想知道”傷勢有多重的念頭才起來,剛才所有的畫面立刻消失,只留下一個畫面:受傷處出現骨裂。
要知道我們普通人受這種傷,因為看不到身體內部結構,只能透過疼痛的感覺來判斷傷的輕重程度,這種想像極為有限,在情感上不會因為想像而過於新增情緒反應。但尤只虎不同,他此時親眼看到那傷處種種異像,噁心加驚懼,立刻讓他大叫道:“太恐怖了!”轉眼暈了過去。
安冬大吃一驚,正想找人送他去醫院,突然想到自己最近變化有些大,忍不住想在尤只虎身上小試牛刀一番,乾脆冷靜下來,細細觀察尤只虎受傷處。
可她的能力有限,並不能將視覺功能穿透尤只虎的肌膚組織,而直接觀進尤只虎的骨骼內部去,無奈之下,她只好試著把手掌摁在尤只虎的傷處,試著用心念的力量讓其復原。
可做手術這種事,不管你是外科醫生玩刀弄針,還是修行人士賣弄神通,都來不得半點虛假,更不是馬馬虎虎地粗糙活,箇中技術含量頗高。
那安冬少年心性,圖個新鮮好玩,只想著在尤只虎這個現成病例面前證明自己,哪會管後果?她似模似樣地用心觀想了一會兒,不見起什麼效果,心中便急,這一急,心中就難免使力,連手上也跟著用力起來。
她用力一捏,正在尤只虎的傷處,尤只虎痛得大叫而醒,一見是安冬在折磨自己,忍不住叫喊起來:“安冬!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故意整我?”
安冬用功無效,心中正急,哪會管尤只虎的感受,只是擺擺手,連聲道:“再多忍一下,就快好了,我正用力呢,你別干擾我,你越鬧騰,我越沒法安靜。”
她一邊說話一邊再次下手狠掐,尤只虎又是一陣巨痛,慘叫一聲,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對著安冬哭叫道:“安冬……你放過我吧……我我我……從小到大,我都沒得罪過你啊。”
安冬兩試無功,沮喪之極,站起身來,道:“你如果疼得實在厲害,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尤只虎正要感謝她,可此時的他,不知是由於剛才的經歷使他變得理智起來呢,還是因為極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