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出這樣的判斷。
他心中斷定是徒弟信口開河,不由得萬分焦急,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兩個錦衣衛,虎視眈眈,他們兩個可沒辦法逃走。就算逃出了殮房,得罪了錦衣衛,天下之大又有什麼地方可以容身?
眼見師父嚇得全身發抖,易星辰說:“師父,別擔心,卦象上這麼說的沒錯的。反正話已經說出去了,擔心也是白擔心,還不如好好祭奠杏花姑娘一番。”
公孫鶴一聽此話倒也有理,現在已經把話說出去,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哪裡還收得回來。還不如鎮定下來,好好祭奠繡花姑娘,如果錦衣衛等一會兒沒抓到兇手回來,只怕他們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公孫鶴沉重的點點頭,開始點香燭燒紙錢,跪在繡花姑娘屍體旁,心中又想起昨夜的片刻溫存,不由眼圈又紅了。他一邊燒紙,一邊嘴裡絮絮叨叨的唸叨。易星辰在他旁邊,只聽他嘰嘰咕咕的含含糊糊的說著什麼話,卻聽不清楚,想必是昨夜一晚上徹夜難眠心裡想的種種言語,對杏花姑娘在天之靈敘說。
門口的兩個錦衣衛不住嘴地冷笑,相互嘀咕著。其中一個說:“這算卦的還真以為他是神仙?說得活靈活現的,還什麼小孩吵架,什麼打鐵鋪,還什麼砍柴的少年樵夫,簡直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等一會兒,小旗大人回來,絕對有他好看。”
另一個錦衣衛年紀些許有些大,顯得沉穩一些,疑惑的望著易星辰和公孫鶴,低聲說:“不過,我看他們這個樣子,倒不像是自尋死路的樣子。說得那麼自信,好像是真的似的,難不成當真算卦算得如此之準?我可沒聽說過。我也沒少去找人算卦,那些算卦的無非是套你的話,然後跟著你的話走,把你哄高興好賺錢,有幾個有真本事的?但是我看他們倆這樣子,倒不像是那種人。”
“什麼像不像的,越是這種人,裝得越像越沒什麼本事,只會靠唬人,你看嘛,等一會兒,小旗大人抓不到人回來要治他們罪的時候,這兩人絕對有一番說辭,誇誇其談哄得小旗大人放過他們。他們肯定打的就是這主意。現在說燒香,心裡肯定在琢磨如何哄騙小旗大人呢。”
老一點的錦衣衛搖頭說:“我覺得還是不能小看他們。你沒見到剛才那個少年算卦的對小旗大人說了,他知道現場有什麼東西引起我們錦衣衛的注意,然後我們才介入這個案子。他能準確說出那樣東西,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連我們都不知道他又如何知道?可是剛才見他在小旗大人耳邊嘀咕了一句之後,小旗大人很明顯非常驚訝,看大人的臉色,說不定他還真說對了,你說這不是本事又是什麼?”
年輕一點的錦衣衛聽到這話,不由愣了一下,想了想,點了點頭說:“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蹊蹺,他是怎麼知道我們錦衣衛在現場發現了什麼東西?這可是隻有小旗大人才知道,他又如何知道?難不成他跟兇手一夥的所以才知道?”
年長的錦衣衛急忙擺手說:“別亂說,這種話可說不得,這兩人我知道,在屯州街上擺攤算卦多少年了,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夠越牆進入翠香樓殺得了她主僕二人呢?看他們那樣可不像是兇徒。”
“人不可貌相。有些人看著文質彬彬的,其實比誰都厲害。”
“你這話不對,如果說他們兩個大人真是兇手一夥的,那他們把同夥供出來讓我們抓,不等於也把他們供進去了嗎?難道他們不擔心同夥會把他們給供出來?可見你這推斷沒有道理。”
“這倒也是,如果說小旗大人當真按照他卦象所說抓到了兇手,那就說明他真的是算卦算出來的,而不可能是同夥,不然他供出同夥,同夥必然要供出他,那也相當於他自己把自己送進死地,沒有這個道理。”
“沒錯,假如說小旗大人等一會兒真的抓到了兇手,查證的確是殺害這兩主僕的真兇的話,那,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