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開門見山的說道。
奧蘭多玩味的盯著他看了片刻,直到夏普議員略微感覺有些難堪了,他才突然拍了拍手。
一分鐘之後一名身穿制服的僕人走了進來,奧蘭多遞給他個紙條,又過了幾分鐘,兩名僕人小心翼翼的抬進來一副蒙著畫布的油畫。
當畫布揭開時,夏普議員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那再熟悉不過的‘光線’處理手法,勾勒出人物的立體視覺效果以他一百多幅的倫勃朗藏品起誓,這絕對是畫家的真跡
“閣……閣下……您開個價吧,三倍?四倍?開個價吧閣下”他激動的站起身,掏出眼鏡湊上前仔細觀摩,雙眼發亮雙手發抖,簡直愛不釋手。
“不~賣。”奧蘭多故意拖長腔調回答。
“閣下”夏普傲慢的站起身,“您確切的知道您是在和誰說話嗎?”
奧蘭多挑高眉毛,沒有接茬。
“我是夏普*洛菲特,我在大英帝國議會的影響力是您無法想象的。聽說您是法國普羅旺斯公爵的兒子?可這兒是英國,是倫敦自由公正的國度,您出高價買了畫理當得到補償,但是若您想把英國的藝術瑰寶帶回法國,那可是萬萬不能的。”
二少爺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閣下覺得我這樣的人會對錢感興趣嗎?”
聽到這話,夏普緊張了,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表示對金錢的不屑,這令他突然覺得自己彷彿像是在倫敦街頭赤luo而行。在他的經驗裡無論是貴族頭銜還是議會的職位,都是可以用錢買到的,可如今眼前這幅令他心癢難耐的畫難道真的買不到嗎?他會患上失眠症和精神衰弱的尤其是他親眼鑑定這畫的確是倫勃朗傑出的真跡之後
可他除了錢還有什麼呢?
“我……我說了,我有權提請議會禁止藝術品外流,閣下恐怕無法將這幅畫帶回國的,不如還是高價轉讓給我為好。”他結結巴巴的又重複了一遍。
奧蘭多大笑起來,妖豔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鉑金色的長髮隨著他微微顫抖的腦袋來回盪漾。
“帶不回去,我就燒了它。”
“什麼?”夏普騰的跳起來,差不多想要撲上去搶奪了上帝啊如此美的畫作,如此優雅的藝術品,這個不懂行的土匪竟然說要燒了它?
“我買的畫,我有權處理,您不是說大英帝國是個自由公平的國度嗎?我燒自己的畫誰也管不著。”奧蘭多不客氣的回敬。
“您不能這麼做這可是倫勃朗的作品”夏普議員已經完全沒有風度了,他漲紅著臉,一副要捋胳膊幹架的姿態。
“我其實並不欣賞什麼倫勃朗,”奧蘭多叼著雪茄翹起二郎腿,“對我來說昨天的拍賣會就是場有意思的遊戲,我看那個競拍的老頭很不順眼,於是就花高價買下了它。現在我突然又覺得這畫不怎麼樣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夏普的肺都要給氣炸了,這分明就是個紈絝子弟一點都不懂得藝術的內涵和底蘊倫勃朗的畫落在他手上簡直是暴斂天物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爭取到這幅畫,絕不能讓這種敗類擁有它
“我最近對海運很感興趣,馬上就準備動身去印度,看看大英帝國的東印度公司是什麼樣子的。這畫還真不方便攜帶,不過我的東西向來是不出售的,我也只能燒掉它了。”
說罷奧蘭多就猛抽幾口雪茄,攆著燃的火紅的菸頭就要往油畫上點。
夏普急了他跳起來高聲叫喊道:“不我願意用任何代價換取它任何”
“是嗎?”雪茄在距離油畫不到兩公分的距離停住了,“聽說你們議會的人很多都擁有東印度公司的股份,不知道閣下是否持有?若有的話能否轉讓給我?我對海洋貿易的興趣比油畫大得多。”
“我……我有”夏普咬咬牙說道,雖然東印度公司的股票非常具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