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起雲遊四海去。可好?”
“主上。”
“嗯?”
“你真的可以放下姜後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幕容炎撫著她的長髮:“反正先養好身體,嗯?”
“嗯。”
他真的把姜皇后控制在棲鳳宮,右相不過是有一點異動,立刻被趕出中原,永世不得踏入皇城一步。
右相一直以為自己是玩弄權謀的高手,可是直到幕容炎真正翻臉,才知道原來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個猴子,自以為是地進行著可笑的表演。他的人完全沒有用上,或者說幕容炎安插的人甚至比自己的心腹還要多。
如果不是這些年他只費心於左蒼狼的病,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再盛一碗?”
“主上我覺得你應該去洗碗。”
“==過份了啊。”
“那我去?”
“好吧我去,你先睡。我馬上回來。”
“嗯。”
幕容炎回來時左蒼狼已經在床上了,輕輕地將人攬入懷裡,嗅著她髮間的淡香,他沒有告訴她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睡得安穩過。
次日,整個朝廷都知道左將軍醒來,王楠、費南他們紛紛來看她,她精神不是很好,簡單的應對了打發回去了。
左薇薇吵著要進宮來伺候她,她卻只是笑著安撫:“那也要等你成親之後再說啊。”
炎朝隨著幕容炎慢慢地恢復正常,左蒼狼很少再踏出南清宮,快中秋了,醒來也快十天了吧?左蒼狼幫幕容炎著裝,仔細地理好袍子的折皺:“主上,晚上我作幾個菜,我們喝一杯吧?”
幕容炎拍拍她的臉,說好。
可是晚上他沒有來,月色清淺,左蒼狼在南清宮的石桌上布著菜,王公公小心翼翼地稟報:“左將軍,皇后服毒自盡了,幸好發現得及時,皇上今天晚上……怕是不會過來南清宮了。特地讓老奴過來轉告,請左蒼狼好生歇息”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左蒼狼神色不變,仔細地布著菜,告訴他知道了,回去吧。
他於是退出去,臨出門時回望,月下孤影漸滄茫。
左蒼狼默默地飲盡半壺酒,酒入腹中刀割一般的痛。她皺著眉俯在桌上,心知已是身體的極限了。這具身體終究還是忘不了,它是一個失敗的替身,等不到回心轉意的男主角。
天外月色漸漸模糊了,主上,這樣也好。我並不希望你在我身邊,這個結局,我給了,你也放手吧。
別悲傷,就算……我們心中有愛。
幕容炎來時,剛下早朝,王允昭跟在他身邊踏入南清宮,便看見那個人,俯在石凳上,仿若熟睡一般。
可是他知道不是熟睡,她的血,從唇際漫過了羅袖,順著白色的石桌落了一地,凝成驚心的紫色。
桌上菜未動,餘半壺酒。幕容炎的指尖停在離她黑髮半寸的地方,然後與她對坐,執了桌上的半壺酒,那酒已冷了太久太久。
他慢慢飲盡,王允昭不敢看他的表情:“皇上……”
周圍太過安靜,半壺酒,寂寞相對,不聞萬歲萬萬歲,只有故人看君落淚。
阿左,你的主上終於還是太過懦弱……
“國禮厚葬,就……葬於皇陵吧。”幕容炎大步走出南清宮,他走得太快,王允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見他的背影,在晨曦中一個人,如雪般的孤寂。
既非梁祝,怎生化蝶?而故事的最後……誓言成戲言……
阿左,是否你也希望未曾遇見……
幕容炎是個好皇帝,左蒼狼的離世,在他身上看不到太過明顯的痕跡,姜碧蘭依然好好地呆在棲鳳宮,可是再也沒有人見過她。人人都道當今皇上是獨寵她的,只有她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