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們父女二人回到南曲,都被我拒絕了。我是他唯一的親妹妹,算是由愛轉恨吧。他害死了我的丈夫,害得我們母女骨肉分離,我要毀了他的南曲,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風九冷冷地看著她,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又可憐又可恨。還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就被害成這樣,身上還揹負著丈夫的深仇大恨,還要以這副樣子在世間獨活,對一個女人而言確實是殘忍到極致,她那古怪的性子多半是因為這樣才造成的吧。
不過,為了報夫仇就押上親生女兒的幸福,甚至想讓整個南曲都為風冽陪葬,這做法未免太過狠毒了些。
“想不到你竟然是南曲公主,老夫又被那狗國主擺了一道。”一直沉默不語的風凜突然開口說道,那森冷的語調顯示出他的心情極為不好。
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輕易招惹擅使蠱蟲之人,一旦被種上了蠱蟲,簡直是連死都不如,這點早在十年前第一次看到屍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哼!若不是為了名利,你有那麼容易被人利用嗎?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四位夫人和我的女兒做試驗想自己研製出屍人,你當我南曲的蠱術是那麼容易就學會的嗎?”七婆狠狠地瞪他一眼,鄙夷地說道。
這下,纏繞在風九心中許久的疑惑終於解開了。
原來,七年前年歲尚幼的她目睹四夫人被人灌下湯藥而死,那人竟是眼前這個男人。而自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被同樣灌下了那綠幽幽的藥汁,之所以沒有死掉估計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有個同樣擅解蠱的母親吧。那屍蠱應該是極難解的,不然,風李氏沒理由一直不給自己的女兒解蠱。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風玉枕突然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地衝向了風凜,難以置信地顫聲問道:“爹爹,那個老女人…。血口噴人,是吧?我的孃親…。不是爹爹你毒死的…。對吧…”
“哼!血口噴人?老身還不屑那樣的伎倆。”七婆重重地悶哼一聲,那雙原本渾濁的眸子此刻卻凌厲的可怕“風凜,若你還是個男人,敢做就該敢當,不要連臨死都不敢對自己的女兒說一句真話。”
風凜的額頭上青筋劇烈地跳動幾下,終於,他咬牙切齒地開口了“是,都是我毒死的,誰叫她們一個個都那麼沒用,經不起蠱汁。不然,現在也能作為屍人活著了。”
一提到屍人,風九沒來由就是一陣怒火,好幾次險些變成那又毒又臭的行屍走肉的她是最有資格憎恨那玩意的。
將手刃橫在胸前,她正準備朝他殺去,七婆閃身擋在了她的前面。“這個人交給我,為娘要親自為你爹爹報仇。”
看著七婆眸中那堅定的神色,風九緩緩放下手刃,退至一旁靜靜地觀戰。
面對這個渾身散發著強烈恨意的老嫗,風凜實在不敢大意,一開始便將所有的內力都用上了。這一戰比起和風九的一戰來的激烈多了。
服下了藥丸的風九隻感覺有一股暖流自丹田湧向全身各處,心知被壓制的內力又回來了。來不及為自己高興,她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纏鬥中的二人。
幾十招之後,七婆便穩穩地佔了上風。不久便尋著了一個破綻,一記手刃刺向他的胸口。
風凜心知自己絕對擋不下那致命的一擊,眸光一沉,一把將早已痴痴傻傻的風玉枕拉了過來擋在身前。
一聲悶哼過後,那臨死都不知道是誰在坑害自己的女子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哼!連自己的女兒都害,你真是夠沒人性。”七婆恨恨地吐一口痰,手上的力道不減直接貫穿了風玉枕的身體深深地刺進風凜的胸口。
這一幕是血腥的,風九眉頭微皺卻沒有別過臉去。
這對父女害人無數,落得這樣的下場算是報應吧!
冷冷地看一眼還留著最後一口氣苟延殘喘的風凜,風九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