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地醒來。
夏宇軒不清楚為何會做這樣的夢,但夢境裡的白衣男子卻時常令她聯想起蕭弘。
加上皇帝賜婚後,蕭弘偶爾會和不知情的夏宇昂一起來到瀟湘閣,而他當著靖王的面又隻字不提過去,似乎也是有意要封存那些令夏宇軒不堪回首的往事。
“該死;在想些什麼;練字,趕緊靜心練字!”
手裡雖然拿著毛筆;但她思維卻未曾靜下多少;夏宇軒竟不知不覺地想起了第一次被蕭弘強吻的畫面。
不知為何;近來時常做的那個夢;害得她只要一想到蕭弘;總會感覺莫名的一陣心慌。
想到此;夏宇軒搖了搖頭;為了驅散腦子裡的雜念;她展開宣紙的空檔努力深呼吸了幾口氣;隨即就是一陣揮筆潑墨;轉眼李煜的詞躍然紙上。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
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一番筆墨;詞的韻味;人的境況;居然相差無幾;如今的夏宇軒就好比夢裡不知身是客,卻仍渴望著能夠一晌貪歡的那個人吧?
恰如與東方賢之間;不管曾經多麼有情;但現在也正好應了最後兩句;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在她陷入沉思時;嬋娟一路小跑著來到了花園;口裡急切的囔道:“姐姐;有客登門啦!”
“嬋娟;你慢點可好?”
夏宇軒轉目回神;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嬉笑著打趣道:“不過姐姐很好奇;到底哪位貴客臨門;值得我家小妹親自來通報啊?”
“芊芊小姐,範某冒昧了!”不等嬋娟說出;來人已經出現在眼前;自然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夏宇軒一愣;聽得聲音陌生;不禁抬頭望去。
只見來人容貌傲逸,一身灰衣翩然俊挺,大有英武之風,乍一看有些眼生;但凝目細辨之下方才發現;來的竟是蕭弘的副將範子鍵。
夏宇軒不由得收斂心神;她倒確實未料到對方會光臨,於是含笑頷首;一邊示意他入亭;一邊出聲寒暄道:“範將軍可是稀客;不知找芊芊有何貴幹?”
“子健冒昧前來;只因聽聞了一件事。”頓了頓;範子健望著她的眼;開門見山的道:“數月前在青定城;芊芊小姐可否還記得自己被何人從火海救走?”
笑容略微頓住;被人從火海救走這事嬋娟過去曾提起過;但夏宇軒後來忙於疫區的事務便沒有多加了解;加上接連著要隨東方賢回京;便也沒再特意放在心上。
這會範子健突然登門提起這事;她本人也時常夢見那場景;自然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饒有興趣地答覆道:“不瞞範將軍;你所問的事;正也是芊芊想知道的。”
見她絲毫沒有印象;範子健猶豫著低頭;沉默許久;終還是決定說出真相;“小姐被救時已經昏迷;興許並不清楚當時。。。。。。”
“芊芊。。。。。。”柔婉的聲音突然插入,中斷了兩人的對話;下意識的;範子鍵轉身望去,劍眉驚起一抹訝異。
款款立於亭外的女子,黑眸靈動,巧鼻尖挺,膚色粉白,一身鵝黃儒裙,勾勒出窈窕身姿,當真是個詩意盎然,端莊嫻雅的深閨小姐。
“欣然,亭外酷熱,快進來說話!”
見趙欣然站在火熱的太陽下,恢復常態的夏宇軒;趕忙邀她入亭;兩人簡單寒暄後,她再次看向先來的範子鍵,直白的道:“欣然不是外人,範將軍大可以接著說。”
“其實;屬下也不知具體;剛才只是出於好奇;所以才閒問了幾句。”範子鍵眸光微顫,同一件事他不想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