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楊輝怒道,“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柳雲燕道:“剛才婆婆說話的時候,楊老先生一直在不停地微微點頭,而這種點頭卻是發自內心的,就是連您自己也控制不住,甚至連您自己也不知道,這就足以說明,你的內心深處,是贊同的!還有……”柳雲燕話未說完,楊輝打岔道:“胡說,老夫什麼時候點頭了?難道老夫自己不知道?”
柳雲燕道:“楊老先生可以不承認,但大家的眼睛能看不見嗎?”
謝無崖道:“先生,不妨聽謝某一句勸,其實,您又何必固執呢?人越是掩飾痛苦,也許就會越痛苦,越是痛苦,就越發迷茫,無邊苦海!楊老先生雖嘴裡一直在否定令兄,卻又一直在說他,無論說他是歹也好,好也罷,但總的來說,你還是很在意的,你放不下一段親情,放不下一段兄弟之情!”
“放屁?”楊輝怒道,“什麼放不下?胡言亂語!”
謝無崖道:“先生嘴裡可以不承認,但心裡卻是承認的,因為你沒法不承認,若先生真是放下了,就不會提了,就算非提不可的時候,也只會隨便說幾句而已,而這幾句絕對是正面來說的,若是輕描淡寫,就是掩飾,若是不由自主的說人好歹,那就是太在乎了!大非即大是,先生又何必執著呢?
推開窗戶,海闊天空!”
“胡說!”楊輝急道,“哎”的長嘆一口氣後,微微點頭,再微微搖頭,道:“哎,先生之話,乃渡人之言,看來先生對佛學,也是有研究的!”
謝無崖道:“是非乃一念之間,研究不敢當,只是感言罷了,還請先生指教!”
楊輝道:“囉嗦,指什麼教?知己者,乃先生等人也!不過……!”
“哈……,哈……!”一名看起來約莫花甲年紀的老僧大笑著大踏步走了進來,並道:“阿彌陀佛,隔離之外,遠聞老先生之言,善哉善哉!”楊輝迎了上前,神情喜悅,雙手合十,施禮道:“阿彌陀佛,淨空大師駕到,有失遠迎!”淨空大師道:“囉嗦,迂腐,什麼架到?老和尚不興這些,都說過多少次了?”
眾人施禮,謝無崖道:“久聞龍華山淨空長老尊名,今日有緣相逢,幸也,悅也!”
淨空大師道:“阿彌陀佛,施主乃大慧之人,無需多禮,敬問施主尊名!”
謝無崖道:“弟子謝無崖!”
淨空大師道:“哦!原來施主是神醫謝無崖?老僧經常聽段老弟說起!”
謝無崖道:“哦!大師與我師兄相識?”
淨空大師道:“是老朋友了!”
柳扶風激動地插話道:“大師,那,我師兄還好嗎?”
淨空大師道:“他很好,這位施主是……?”
“柳扶風!”
淨空大師道:“哦,原來是神醫女俠,老僧應該早就想到了!”
“哎,燕兒,你怎麼也……?”淨空大師看了柳雲燕一眼道;“哎,不對,施主你肯定不是燕兒!”
柳雲燕道:“小女子柳雲燕,大師說的,一定是小女子的姐姐!”
淨空大師道:“哦,想不到(飛)燕兒還有一個嫻熟的孿生妹妹!”
柳雲燕道:“嫻熟?”
淨空大師道:“雖你們姐妹長得很像,但飛燕兒的氣質要顯得略有些刁蠻活潑,而小施主你卻要更安靜嫻熟一些,故而老僧能分辨的出來!”說完,他接著又對楊輝道:“哦,楊居士,老僧看這位少俠的體內混有多股非常厲害的真氣,你覺得呢?”
楊輝道:“正是,不過……!”
淨空大師道:“阿彌陀佛,居士若願意出手幫忙,老僧倍感欣慰,此乃善哉善哉!不知居士是何想法!”
楊輝道:“既然大師開口,在下不敢為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