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噴的花生米喝的不亦樂乎。
要到離開了,他才發現自己有多懷念那山野淳樸的生活。這兩個月的日子,彷彿是一汪細細纏綿的涓流,一點點的滋潤著他漸漸乾枯的心河。若是問他究竟喜歡什麼,秦玄歌自己也答不上來。可是墨風城中的壓抑和那些虛假的言語,總是讓他一步步的想逃。
隔天一早,匆匆用了早膳以後,在六順驚訝的目光中,秦玄歌就躍上了高馬,疾奔而去了。
“公子,你什麼時候再回來啊……”身後六順急切的呼喚聲被馬蹄揚起的塵土漸漸隱沒了。秦玄歌只是稍微的回了一下頭,便毫無留戀的抽下了手中的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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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踏破晨曦向前賓士,秦玄歌飄逸的長衫在風中發出陣陣嘯叫,襯出了他內心的急切和激動。
到了花溪村,遠遠就看到了許多嫋嫋的炊煙,村民們都起的早,這會兒怕是都已經吃完早膳了。秦玄歌策馬站在山頭,只稍微的看了看,便又蹬了一下馬肚子,駿馬仰蹄長鳴,然後就撒歡了往前跑。
秦玄歌牽著馬走到花家門口的時候,七七剛好端著一大盆要洗的被單出門,兩人就在院子裡撞了個正著。
七七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秦玄歌,皺眉道,“你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秦玄歌微微一笑,整了整因為策馬疾奔而有些凌亂的髮絲,順了一口氣以後說道,“沒事兒,就早些回來了。”
七七瞭然一笑,“吃過早飯了麼?鍋子裡熱著地瓜粥,要不要給你去端一碗來?”
“不用忙,我吃過了才回來的。”秦玄歌將馬兒栓在了院子邊上的大樹上,“去河邊洗東西嗎,我陪你一起。”說完,他馬上回屋換上了在花溪村穿習慣了的木屐,然後陪著七七出了院子。
“六順又要惱了吧,說你現在把墨風的秦府當成客棧了。”將手中的大盆放在秦玄歌的手上,七七想象著六順的神情笑著說到。
自從知道了秦玄歌有一副好的身子骨以後,七七就再也沒有客氣過,什麼重的東西都習慣性的往他懷裡丟,自己樂的輕鬆自在。
“一個小廝,哪裡來的那麼多話,我還按時給他發月俸呢,他不偷著樂就已經很好了。”秦玄歌佯裝正經,可是看見七七就是有掩飾不住的歡心。
“呀,對了,一會回去的時候快些把馬兒牽走吧,不然一會小山看到又要鬧著騎馬玩了。”七七突然想到,連忙開口。
秦玄歌點了點頭,“回頭我還是放到小魚家去,怎麼,小山還沒起來嗎?”
“哪裡啊,早就起來了,吃了點東西就跑去藥罐子家找小樵去了,小樵前兩天說幫他做彈弓教他打鳥的,可玩瘋了呢。”
兩人說著說著,溪邊已經到了。七七利索的用溪水潑乾淨了溪邊的大石塊,然後將盆裡的被單放入了溪水中,整個人也踩進了溪水裡。
“畫的事兒辦完了?”七七洗東西很麻利動作也很快,或許是因為她一個人習慣了,所以秦玄歌在一邊反而幫不上什麼忙。
“對,不過……”秦玄歌閒來無事,坐在了石頭邊曬太陽。日頭還不是很烈,照在人身上不至於太燙,反而暖暖的很舒服。
“不過什麼?”七七聽出他的欲言又止,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晶瑩的水滴折射出七彩的陽光,順著她光潔的麥色肌膚一溜而下,透出了她青春的色彩。
“陛下想讓我和安沐之在臘月之際重新比畫。”
“比畫?”七七不明白秦玄歌的意思。
“興許是我隨性的脾氣惹的陛下不高興了,所以他想重新選一個宮廷第一御用畫師出來。”秦玄歌耐心的和七七解釋著。
“沒事吧,真的只是比畫而已嗎?”一聽秦玄歌讓當今聖上不高興了,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