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你大夏皇子才是爹生娘養,錦衣玉食,我南越皇子就話該背井離鄉,身陷重重宮牆,忍受這幽閉囚禁之苦?!”
聽他提到南越皇子,敏感的神經線頓時拉響警報。
蕭焰作為質子,依照當初兩國的協約,尚有三年多時間才能返回南越。
元熙被擄,只怕是南越皇室已經等不及,想要縮短甚至是立時中斷這一期限。
原本她是不願意放蕭焰回國,還曾經想過製造事端延長時限,但現在看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也無需稟報父皇,她想她能做這個主。
並無半分猶豫,秦驚羽迎上他的眼神,坦然道:“那好,我立即回宮,兩個時辰之後帶蕭焰來見你,兩兩交換,質子協約就此作罷。”
說完一揮手,腳步跟著撤退。
“慢著——”眼前人影一晃,肩膀被人扣住,巨大的力道痛得她幾乎要迸出眼淚。
身形快得不可思議,她敢說,他的武功絕對不在燕兒之下!
“主子!”
身後的暗夜門人持刀逼近,在接收到她的眼神警示之後,停步不動,死死盯著那俊美邪魅的男子。
順著他的手勢,秦驚羽仰起頭,神情無辜:“冥殿下,你這是?”
兩人相隔不足三尺,近距離射殺,就算對方武功再高,也是避之不及。
但是元熙還不知被他藏在哪裡,他如果在此地伏誅,訊息傳出,他的手下必不會手下留情,而且,風影戒裡暗藏的毒針消耗無補,僅存一枚,一旦射偏,觸怒他不說,情勢將不堪設想!
不行,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
“呵呵,你這提議不錯,不過……”蕭冥笑聲桀桀,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譏嘲之色,“我可沒答應啊。”
秦驚羽按下如潮思緒,憋了一口氣:“你到底想要什麼?”
她心急如焚,他卻漫不經心,說變就變,實在是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千方百計抓走元熙,不就是想換回蕭焰嗎,他還想怎樣?!
“一開始,我也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一路上聽聞些事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蕭冥鬆開手,不徐不疾,說得風輕雲淡。
“冥殿下心思難測,驚羽愚鈍,還望明示。”
如果沒有之前雷牧歌的警告,也許她還能繼續與他周旋下去,進一步摸索試探,再慢慢思忖這其中緣由,只可惜,已經被打過預防針,知道他的為人心性,便無須多此一舉。
不想再裝糊塗,跟他這樣的人裝糊塗,不過是場笑話,沒有任何意義。
秦驚羽主意已定,拈起頭,一瞬不眨望定:“說吧,你要什麼?”
蕭冥聞言一笑,那樣純粹而炫目的笑容,很突兀地出現這張俊顏上,說不出的怪異,而他的話,更是猶如晴朗的天際一道霹靂轟然劈下:“我要你。”
秦驚羽脊背一僵,愣住了,仿若絲毫沒聽到他的話一般,望著那笑臉,腦子停止轉動。
蕭冥退後一步,相對而視,笑意加深:“過去真是我小看了你,一個頑劣墮落不學無術的紈絝皇子,竟然暗中操控著一個如此龐大不可小覷的江湖幫派,還排除艱險順風順水當上太子……如此,我還要那嬰孩作甚,我要你就行了,那個人也自然會心甘情願跟著回來!”
秦驚羽聽到一半,忽然有絲明白。
也許在來大夏之前,甚至是在路上,他心裡想的只是綁架元熙,以此要挾父皇,提前釋放南越質子,他的弟弟蕭焰。
然而令他猝不及防的是,自己當上了太子,而且還掌控著暗夜門這樣的江湖勢力。
現在還不清楚他是如何得到這些秘密情報,又是如何安排人手突破重重防線綁走元熙,但可以肯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