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上了,所以淺川千秋也沒穿衣服就出來了。
把小人兒放在了床上,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又把棉被在他的四周圍好之後,淺川千秋猶豫了一下就轉身重新進了浴室。
只是平時給他洗完澡穿好衣服放在床上之後都會被狠親兩口,今天卻意外沒有這個慣例的幸村精市有些怔愣了,望著已經拉上了的浴室門,看著玻璃門上隱隱透露出來的陰影低下了頭。
他雖然因為沒有及時睜開眼睛的關係沒看到她眼裡的受傷神色,但是聽到她話語都掩飾不住的失望和剛剛明明習慣性想親他卻因為想到了什麼而退後懊惱的樣子,莫名地覺得有些在意。
設身處地地想想……
如果他是淺川千秋,面對自己這麼喜歡,用了這麼多精力照顧甚至把自己的工作和朋友都丟一邊只是為了全心全意照顧的孩子,孩子卻不想和自己親近,他會如何呢?
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報,還是在過兩天就要把孩子送走想要在最後的時間裡再親近一點的前提下,幸村精市覺得這次這個“渣”字是真的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了。
可事實也是因為淺川千秋不知道他內裡是真正的幸村精市,他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而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吧?
這下該怎麼辦呢?
解釋清楚他是幸村精市的事實?
可是他目前還不能說話怎麼讓她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呢?特別是某人的腦回路和他的差太多,根本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就算真的說清楚了,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一旦知道了,她不會尷尬嗎?
每天親著抱著的孩子突然搖身一變說是曾經的同學,還是一個曾經喜歡過的同學,這簡直是在挑戰人的心理承受極限。
不說清楚,那他要怎麼讓淺川千秋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直到淺川千秋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幸村精市還沒有確定到底要怎麼辦,因為在想事情的關係他一直一動不動地依舊維持著最初的那個姿勢。
淺川千秋把周圍圍著的棉被都收了起來放在了另一邊,輕輕地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小人兒按倒在床上放在了自己的身邊,蓋上了被子,又把大燈全部關掉,只留下床頭的一盞暈黃燈光的小燈。
一邊有節奏地拍打著他的背,一邊用輕柔的聲線哄他睡覺:“小幸乖,該睡覺了。”
幸村精市知道因為生活中突然多出了一個自己的關係,淺川千秋平常的生活習慣全部被打破了,往常她有很多寫小說畫漫畫的時間,但自從他來了之後,她幾乎把全部的時間都花在了他的身上,只是陪著他。
如果不是那天仁王雅治來了之後,他也進了書房看到了那些東西,又看到了書櫃上那些署名淺川千秋的小說和漫畫,他還真的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淺川千秋每天早早地陪著他吃完飯洗好澡又等他睡著之後再去碼字或者畫漫畫,偶爾他半夜醒過來的時候還能看到她在那盞小檯燈下工作的身影。
以前發現她沒睡在身邊等了一會兒還沒回來,他也不知道她去哪裡,想來那時候應該是在書房吧?怕敲擊鍵盤的聲音吵醒他,所以不在臥室而去了書房。
而且在他剛來的前幾天因為不放心他,她都是拿著筆和紙手寫的,速度慢了很多也因此需要熬夜更久。後來發現他一個人睡也沒問題才等他睡著了之後去了書房,偶爾也會走進來看看他再過去。
一陣突如其來的愧疚湧上心頭,幸村精市知道這是他覺得淺川千秋對自己太好,而自己卻傷了她的心的結果。
“今天這麼有精神還睡不著嗎?往常這個時間點你都要睡了的,今天卻連哈欠都不打一個呢,小幸不乖了。”
淺川千秋笑著一手支起撐著頭,一手輕輕地摸著他的小腦袋,明明笑著說話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