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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才智不會任由南肅胡作非為,便是信不著她,至少也該相信風國師吧?”
“她沒有和笑離在一起。”
兩天來,赫連靖鴻第一次回應別人說話。
風笑離的訊息發到涼城的剎那他立刻想到藍沐冉中了南肅的詭計,比起老謀深算積蓄多年城府的三皇子,藍沐冉還是太年輕、閱歷太少,儘管她曾屢屢令南肅計劃受挫。
八年來首次出現在涼城之外地域的玄竹館館主與涼城城主並駕齊驅,目不斜視,語意清淡。
“你怕了?怕藍沐冉出事,怕她會被人傷害,像綺月一樣?”
心底最大的傷疤被再次觸及,赫連靖鴻斂氣屏息,握劍的指節卻越發用力:“我說過,不要再提起那件事。”
又默默並轡同行數步遠,迎向蜂擁而來的玄甲士兵,靜玉將拳心向下伸到赫連靖鴻面前:“是她要我轉交的——她說,如果有可能再見不到你的話。”(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六章 混亂一鍋粥
大難不死,必有後患,藍沐冉真心相信著這句話。
“清臣,去叫太醫。”趁著清緋與南肅糾纏,南烈迅速把瓷瓶裡倒出的雞屎色小藥丸塞進藍沐冉嘴裡,淺金錦袖輕輕擦去慘白臉蛋兒上幾許血跡,眼底心疼二字就差鐳射掃描列印出來。
“沒事,沒事。”鬼門關走了一圈歸來的白衣偽少年齜牙強笑,不時倒吸涼氣,“跳過山崖捱過刀,上天入地到處跑,這點小傷算個屁——哎呦呦呦呦輕著點兒輕著點兒腰腰腰腰斷了!”
誰特麼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都滾蛋!這叫福氣嗎?這叫福氣的話尼瑪寧願三生七世都是苦逼貨啊臥槽!
殺驢似的嚎叫引起叛軍頭子老變態再次注意,兩道殺雞宰羊似的目光冷冷投來,護在南烈身前的林清臣不由心下發寒。多少年了,自從被湘妃救到臨景宮後已經很久不曾與師父對視,那股陰森的魄力有增無減,越來越令人膽戰心驚。
“殿下,請回寢宮內等候。”
高高揚手,一眾精挑細選的禁軍營兵士裡三層外三層將南烈和藍沐冉團團護住,大有護駕氣勢。
就衝這氣勢,烈殿下當皇帝這事兒沒跑。藍沐冉安逸地躺在南烈懷裡,一手勾搭未來皇帝的脖子,一手按在後腰上動作僵硬。之前被赫連靖鴻硬生生摁出來的腰傷還沒好,在雪暖宮一個不小心又扭了一下,之後又是撲地又是仿冒鳥人高空飛翔,這會兒疼得跟讓人抽筋斷骨似的,但是又不能表現太過,一方面容易讓南肅那個虐待狂興奮。一方面也不好意思再讓南烈擔心。
唔,如果她還知道什麼叫不好意思的話。
王牌奪回手中,一眾江湖人士再沒顧忌,刀槍劍戟鉤拐繩環筆墨紙硯石頭板磚,雜亂武器紛紛指向中間仗劍而立的三皇子。
“清鸞,清梟。”冷冷一聲低喝,依依不捨放開懷中緋衣女子的清鸞與清梟齊齊頜首,下面百多人的徒子徒孫們個個身形閃動。瞬息間便換了陣型,跟兩根兒筷子似的把幾倍於己方勢力的雜牌軍阻攔於外,南肅就順著這條人牆隔開的溜光大道沉穩邁步,走向同父異母的弟弟與宿怨仇人的準媳婦。
南肅比赫連靖鴻的潔癖還嚴重,或者不該說是潔癖,而是強迫症,手下的人連衣著髮飾都要統一。打眼看去佇列整齊美觀,堪比大閱兵儀仗隊,更像苦著臉站在操場上被逼執行第九套兒童廣播體操的苦逼學生黨們。
“退退退,打不過他。”捂著腰眼提口氣,藍沐冉捏了捏南烈肩膀,“連老闆弟弟都不是老變態對手。別讓他們找死硬磕啊!”
南烈苦笑:“往哪裡退?這是最後的戰場了——再往後就是父皇寢宮,除了拼死抵抗外別無選擇。”
藍沐冉瞟了一眼沙漏,以最快的速度計算,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