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雪月劍莊,現在也不必看著你的女人受苦。赫連靖鴻,人都說你無冕之王,今日本王倒要看看你這無冕之王是如何變成下賤豬玀的!”
“傷她一處,我便還你百處。”長眉平靜,眸色清冷。白色衣衫上的殷殷血紅早已激起了赫連靖鴻殺意,嗜血而冷酷的深邃目光取代僅剩柔和,凝在近乎扭曲猙獰的叛亂者面上,“今日一戰,結果與八年前別無二樣,不同的是這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這是你應付代價。”
那夜在大院之中就說過,南肅若得了皇位。他便摧毀大淵江山社稷;南肅若迷惑人心,他便殺盡天下信他之人。
只因藍沐冉是他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碰觸傷害。
面對昔日舊敵,南肅表現出難以抑制的興奮與魔障,尤其是當局勢按照他的計劃一步步走下去時,那種感覺尤甚。
“本王給你救她的機會。條件是殺了皇帝和南烈。你可以拒絕,不過……”手上一緊,聽得藍沐冉吃痛微弱低鳴,狂亂眼眸湧上幾縷舒暢,“違背涼城規定主動挑起與大淵戰火或是眼睜睜看著她慘死,本王期待你的決定。”
人剛來,這麼猴急幹毛?算計了八年的陰謀就這麼啪嚓一下丟擲,太沒懸念了!藍沐冉為表示鄙夷略微掙扎了一下。隨即被狠狠壓制,想說些什麼卻沒有力氣也沒有機會,連呼吸都費勁還想開口刺激老變態麼?想得很美,現實殘酷。
是個人就能看出三皇子這是在逼涼城城主,要麼背棄先代城主所立規定。要麼放棄孤寂八年才又尋得的中意女子,著實是難以取捨。左右不定。
怪的是,赫連靖鴻似乎並不困擾。彷彿這是道根本不需考慮的選擇題,閉著眼睛也可以完美作答。
淡淡開口,毫不猶豫,清冷如冰的聲音響徹夜空。
“涼城不會對大淵出手。”
如此堅決果斷,不容置疑。
喧鬧人群瞬間安靜,難以置信的眼神四處亂拋,忽而在赫連靖鴻身上,忽而竄到藍沐冉身上,沒個安定。
多幹脆的回答啊,反正涼城是絕對不可能先打大淵的,畢竟同祖同宗流著一半DNA相同的血液,向來謹遵涼城舊規的赫連靖鴻不可能違背原則先行出手,所以對藍沐冉來說,這答案本來就在預料之中。
只是不知為什麼,仍然有些小小的酸澀。
比起社稷江山百姓安康,南烈要選擇大義放棄私人感情。
比起兩地關係同袍之情,赫連靖鴻要選擇涼城放棄許下婚約的準媳婦。
所有人最後選擇的,都不是她。
本來這就不是她應該存在的時空,那麼,即便找不到能容得下她的地方也情有可原,誰讓她是藍沐冉,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呢?趁著頸間手掌微松,藍沐冉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沒有任何不滿埋怨也沒有小女人的哭哭啼啼,藏著心酸驕傲得像只會打鳴的老母雞:“老子的價值這麼高,死也值了!”
誰要你死了?赫連靖鴻沉默無語,輕描淡寫掃了滿臉坦然的女流氓一眼。
“涼城不會對大淵出手,她也不會死,要死的,是你。”轉向南肅的目光變得冰冷,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江湖,紅顏,赫連靖鴻貪婪沒邊兒,竟然全都想要。
“……不大喘氣可以嗎?”
人嚇人嚇死人啊!
佯裝慷慨準備隨時就義的白衣公子破微笑為傻笑,小白牙一齜,朗朗乾坤立馬少了一份節操下限:“城主大人霸氣威武!”
明明是選擇題偏把選項都拆掉了自行填寫,上學時超級厭惡考試經常破壞卷面整潔的女流氓對自家男人DIY的答案倍感自豪,看見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赫連靖鴻和藍沐冉兩個名字天生就是比翼雙狂的!
至於能不能辦到……藍沐冉相信,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