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自己的寶貝女人撒起嬌來跟伸著舌頭討賤的小狗一模一樣。
“感謝上蒼吧,你可是第一個吃到我做飯的男人。”藍沐冉鼻子翹得老高。
“第一個男人?你還真像男寵。”
藍沐冉差點昏過去,明明是很溫馨的一句話,怎麼到了赫連靖鴻口中就這麼悲催呢?憑什麼就認定了自己是男寵,莫名其妙的想法也要有些根據吧!
扒在赫連靖鴻身上的藍沐冉一臉虔誠:“城主大人,你討厭什麼東西都告訴我吧,以後我會注意一些。”
“酸的,花,動物,濃茶,蘿蔔,說謊。”
“好的,屬下記住了。明天早茶吃酸蘿蔔就濃茶,為了給城主大人的房間增添一些情趣,我會插上一束鮮花,再養兩隻小貓小狗在房裡,你說好不好?”
看藍沐冉一臉純潔無邪人畜無害的陽光表情,赫連靖鴻忍俊不禁。從沒有人敢如此挑釁涼城城主,意外撿來的小隨侍似乎不懂得什麼叫拘禮,更不懂得什麼叫畏懼,自己身邊似乎還沒有過這樣直率而透徹的人,透徹得令人不忍毀壞。
第九章 沒禮貌的隨侍
自打正式成為替補隨侍起,藍沐冉就過上了月嫂一般的生活,每天為做飯洗衣打掃清潔忙得團團轉,早上更是要起個大早苦心製作各式早點,陪在赫連靖鴻身邊直到中午。
“城主,有大淵使者自稱皇子心腹求見。”
凌一寒穩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看來這頓早茶是吃不成了。”赫連靖鴻放下筷子,摘下掛在床頭的長劍:“你也跟我去吧,記住不要亂說話,一旁看著便是。”
“保證裝啞巴到底。”
前往紫陽廳的路上,二城主凌一寒不得不放慢腳步,一旦走快某個新來的替補隨侍就會抱怨。
藍沐冉跟在赫連靖鴻身邊已有幾日,作為照顧城主起居的下人來看,可以說是完全不合格——經他洗過的衣服無不千瘡百孔,打掃房間不是摔壞東西就是摔壞自己,泡的茶忽濃忽淡忽涼忽熱,也只有做的飯城主還算滿意。
當然,這只不過是鍛鍊他耐性和忠心的小任務而已,作為涼城城主的隨侍,他有更重要的存在價值。之前在紫陽廳寥寥數語便可斷定,這個少年有心機,有膽識,欠缺的不過是對中州的瞭解和捲入江湖恩怨中的覺悟,這次城主所選之人雖說特別,卻最具潛力。
紫陽廳裡早有兩人坐著等候,見三人進入趕忙起身。
“在下薛子義,見過赫連城主。”
赫連靖鴻並未回禮,優雅地坐在上位上,氣派十足,藍沐冉則與凌一寒分立一旁,低頭擺弄著飾帶。
來訪的二人顯然是主僕關係,年輕一些的約莫三十出頭,濃眉大眼,一臉福相;他身後站著的中年人一看便是保鏢級人物,身板挺直,腰戴佩刀,鋒利的目光不時在幾人臉上劃過。
“素聞赫連城主有驚世之才,霸主之相,今日一見果不虛傳。子義奉皇子之命特來拜訪,另有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薛子義一揮手,身後的中年人從袖內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硃紅漆面,描金鏤邊,一眼看去便可知價值不菲。
“這流天雪華膏乃是極北之地的沼民進貢之物,護心養脈乃有奇效。赫連城主苦心於武林瑣事,皇子特命在下將此神藥奉上,望城主保重貴體,護我大淵安寧。”
這薛子義看似溫文爾雅,實際話中處處鋒芒畢露。大淵與涼城名義上同屬大淵管轄,而事實上卻是各自為政,赫連家是百年前大淵皇族分支,如今雖改姓赫連卻仍保留著皇族南氏的血脈,輩分上赫連靖鴻甚至與花甲之年的淵皇平起平坐。賜藥之舉一來是向涼城示好,二來也是在強硬宣佈,你涼城乃我大淵從屬,需聽我之令為我服務。
哪個沒智商的皇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