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怕?”
明知那雙眼睛會讓人沉淪,甚至到達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但是,想要挪開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藍沐冉的心都快停跳了,卻硬撐著裝作不動如山。
“怕什麼,你又不是蚊子會咬人。”
“原來你怕蚊子。”
“我……”一個不小心就把秘密洩露了,這就是走神的代價。
現在這形勢太不利,自己完全就成了被審問的犯人,藍沐冉決定反客為主。
“城主大人,現在算不算是你認可我的能力了呢?如果算的話賭約就是我贏了。”
“想逃跑?”赫連靖鴻忽然抹出一絲淺笑,頓時周圍的一切黯然失色:“賭約作廢,涼城將是你唯一的歸宿。”
“……什麼意思?”
“曾經我打算讓你成為小雪的乘龍快婿,這樣一來你的心就離不開涼城了,誰知你跟我演了一出鳳凰錯。不過沒關係,這不妨礙你成為赫連家的人。”
成為,赫連家的人???
藍沐冉深吸口氣,最大限度地呼叫腦細胞來分析這句話的意思。平定火神教時赫連靖鴻確實提出與素小雪結為夫婦的建議,後來在藍沐冉的撮合下最終讓素小雪和蘇盡走到了一起,這件事不了了之。如今,他提出的“成為赫連家的人”所指的,該不會又是婚姻這種形式吧?
不對,一個痴情於亡妻七年的男人,可能會突然轉變嗎?
藍沐冉心知肚明這是不可能的,卻又莫名地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做我赫連家的女人,如何?”
就這一句話,藍沐冉徹底凌亂了。
好比,一個死小孩天天留著口水,眼巴巴地望著電視劇里美味的特級糕點,然後某一天突然有人說這些都是你的。
狂喜之下徹底的不相信和驚慌。
“究竟誰腦袋出了問題,你的,還是我的?”藍沐冉痴痴呆呆地問。
“我沒跟你開玩笑。”
“可是我感覺很好笑。”
赫連靖鴻伸出左手,修長的手指劃過藍沐冉的髮髻,白色髮帶纏繞指間。藍沐冉一側頭,幾個月來快樂生長的青絲如綢緞般散開滑落,不協調地搭在背後。
“女人總要出嫁,與其讓你流入外人手裡,不如留在我身邊。”
作為喜歡的人,還是一個有用的部下?藍沐冉很想問這句話,只是答案太過明顯,沒有必要再問。
“城主大人,一個隨侍而已,有這麼高的價值嗎?無論是你還是靜玉館主,涼城的江湖霸業有一人足矣。”
披散著頭髮的藍沐冉看起來有了一絲女人的味道,只不過,很淡,很淡。赫連靖鴻直起身,把自由的空間又還給了座椅中的女人。
“我只是覺得無論作為女人還是部下,你都有留下的價值。”
正當藍沐冉琢磨著自己應該高興拍巴掌還是掩面哭泣時,赫連靖鴻的下半句話毫不留情地把她的幻想給拍碎了:“你和靖揚,還是很般配的。”
咦咦咦?!!!
為什麼是老闆弟弟啊?!
本來緊張的心情一下變成了徹底的無力感,原來說了半天兩個人都是自說自話,牛頭不對馬嘴。
藍沐冉長長出口氣,慵懶地靠在了椅背上:“城主大人,什麼時候你也開始亂點鴛鴦譜了?”
“這幾日同行,你和靖揚不是聊得很好麼,況且你們兩個早已到了婚嫁年歲又都孤身一人,若能喜結連理比翼齊飛,於公於私均是不錯的選擇。”
“不錯個頭!”藍沐冉氣哼哼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赫連靖鴻你這頭沒長眼睛沒長心的豬,就算看不出來姑奶奶喜歡的是誰也不該亂拉紅線啊!為你揹負江湖恩怨,為你落得一身傷痛,甚至放下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