黠笑容一如初見時節,然後……
然後在赫連靖鴻脖子上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給他的最後印記。
“我說過的啊,如果到最後你還是不能接受的話,那麼我只有一個選擇。”平靜放開手,已經分不清是女扮男裝還是男扮女裝的臉上堅強賽坦克,“離開你,離開涼城。”
“你……”捂著被咬的地方,另一隻手慣性又是一個爆慄,赫連靖鴻抓著那頭亂糟糟的頭髮滿眼無奈,“你以為我毀約是為了什麼?”
唔,不是狗血的最後一吻麼?通常這種情況下相當於派發了死亡預告,就算是告白成功那麼接下來的鏡頭也會是兩人中的一個因為車禍啊天上掉鋼管啊等等等等的意外一命嗚呼,再看赫連靖鴻健碩好命的樣子,這個苦逼角色只能是她了。
“謀略上你想得天衣無縫,可是在人心上每次你都離題萬里。”看著那雙逞強的眼睛就知道,她又誤會了。確實如她所說,有些話今天必須說個清楚,再這樣拖沓下去他會連最後的機會都失去。
壓著纖細脖頸把說不盡有多落寞的部下扣到懷中,赫連靖鴻無比認真:“不需要再等,我確定,無論你的另一面是什麼樣我都會接受,只要是你。”
只要她是藍沐冉,這就夠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八章 苦逼沐之流氓一吻
赫連靖揚在門外等的百無聊賴,一串葡萄已經吃了個乾乾淨淨,來往樓上樓下的姑娘見他所站房間都面色古怪地團扇遮臉竊竊私語,各種不明所以的眼神讓年輕富商頗為不自在。
“什麼事要談這麼久?”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賊兮兮地扒上門縫,眼珠上下翻動努力尋找著合適位置,終於在某個角度獲得最佳視線。背對的墨色身影不用說當然是自家眼光獨特能喜歡上怪異動物的二哥,可是性別不明的小隨侍平兒姑娘呢?赫連靖揚迷茫地掃了幾圈,目光鎖定在二哥腰間兩隻小爪時才猛然醒悟。
“藍沐冉你個女流氓!才一眼沒看住又黏上了!”門外偷窺的人咬牙切齒。
不過這次藍沐冉真是冤枉的,流氓的不是她,而是貌似冰冷偽裝清高的城主大人。
“你想什麼時候公佈身份都可以,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不會反悔。”
不會個屁,現在這擁抱算什麼,不就是毀約才來的嗎?原來信譽兩個字對他來說也是可以眨眼碾碎的東西,白瞎她崇拜加仰慕把赫連靖鴻當成世間第一好男人了。
摁在後腦的力道有些沉,藍沐冉沒辦法掙扎出空隙抬頭看他的表情,只能緊貼著衣料聞一股招人稀罕的特有味道,苦逼的是因為整張臉都埋在赫連靖鴻胸前連話都說不出來,烏里哇啦直哼哼。
混蛋,至少讓她說句話表達內心最真實最直白的感受啊!
抓在腰際的兩隻手忽地抬起,吭哧吭哧朝赫連靖鴻肋間一頓神捅,不過城主大人似乎內外功夫都練到非人級別了,這麼萬用的招式對他竟然無效,好在這撓癢癢般的攻擊給某人提了醒。懷中的腦袋有可能被憋到一命嗚呼。
稍微鬆懈力道,埋在胸口的臉終於猛地抬起,長出一口氣。
“你究竟有多想弄死我?!”憋得發紫的臉色如同秋後的茄子一般,又蔫又紫又腫又脹,還撲唰唰地往下掉粉,墨黑色的緞衫上已經蹭了好大一片。藍沐冉眼珠子差點瞪飛,花了的妝容堪比門外雨後泥坑,連咆哮都帶著一股泥漿味兒:“拿我開涮有意思?風一陣雨一陣朝三暮四各種不要臉撕毀約定——我才想起來。赫連靖鴻,我的玉墜呢?”
濃眉一挑,指了指領口內側,那塊紅如血的吊墜一直在他頸間掛著。
牽繫起他們狗血緣分的偽定情信物作為賭約的賭注在他胸前躺了一年多,時間久到他們都忘記了還有賭約的存在,如果她勝過他,那麼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