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我自巋然不動。
“要麼,再走兩條街然後休息一晚後回去。要麼,現在原路返回。”
人生沒有雙選題。對藍沐冉來說全部都是多選:“今晚我就睡這裡了。”
“那就別再說我食言。”
“啊?”一時間沒弄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藍沐冉痴呆地望著臉上不露一點兒痕跡的城主大人。“食什麼言?你答應過我什麼?”
早知道她忘了的話還不如不折騰。赫連靖鴻伸出手,深邃眸中光明一片。
“再走不遠,就是淮江最大的花街集市。”
嘭嗵嘭嗵,乾涸的小心臟再次蓄滿能量整裝待發,片刻前一臉死氣沉沉的飢餓部下猛地跳起,四肢百骸灌滿九十七號汽油似的滿是動力。不算大的兩隻眼睛光亮有神,充滿喜慶:“城主大人,你是世上最好的領導!”
兩爪激動地握住領路人伸到面前的手,藍沐冉真想淚牛滿面以示敬意。
“你才知道我的好?”拉著骨感的手轉身,輕描淡寫一句低低飄過。
你還敢再曖昧一點兒嗎?!
這人是誰,啊喂!這個緊緊牽著她的手還說些容易引人幻想的話的好男人是誰?!別說他是那個整天臭著臉就會訓斥她的冰山城主,喵的打死也不信啊!
難道,昨晚赫連靖鴻睡覺掉地上把腦袋摔壞了?
小心翼翼偷瞄了幾眼品形端正的腦袋瓜子,藍沐冉心裡直突突。
“……屬狗的。”手腕傳來一陣刺痛,赫連靖鴻回頭,果然是身穿黃衣的小偽男在悶頭咬他。
咬人的傢伙一臉無辜:“我只是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正常來說都是咬自己確定吧?!
罷了,反正世間一切通用準則在她藍沐冉面前都是廢物,就好像所有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在她的策劃下都會離奇發生一樣。
牽牽手,一起走。
小時候老媽經常給她唱的兒歌忽然再次憶起,遙遠的泛黃記憶溫馨清淡,就好像此刻的感受。
其實鬧騰一輩子。也就是想找個能安安心心牽手坐等白頭的人而已,執子之手,將子拖走,這一拖就是一生一世,愛誰誰都別想掰開,除非把人拆散架。
不過能把她家城主拆散架的人,估計造物主還沒這膽量製造。
緊緊甚至有些過緊地握住蒼勁修長的大手,藍沐冉一臉滿足傻笑。耀武揚威地走在了赫連靖鴻之前,後者閉上眼無奈搖頭,再睜眼,坦然接受。
過往煙雲散,漫步繁華,需憐眼前人。
今天正是花街每月一次的趕集日子,十里長街熙熙攘攘。吆喝聲叫賣聲討價聲不絕於耳,菜香味花香味脂粉香味湧入嗅息。
“不許亂跑。”看見人多就有些煩,赫連靖鴻手上加了分力道,緊緊拉著左一步右一步看啥啥新鮮的涼城鄉巴佬,生怕一轉眼人影無蹤。
讓她單獨逛蕩,還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煩事難以收拾。
“……唔。”
毫無意義的音節也能構成赫連靖鴻腦子裡一片風暴。不是他想得太多,而是藍沐冉口水都快流三尺地望著某個食攤,一看就知道是被饞蟲給勾走三魂七魄了,只是她瞄準的所謂“美食”著實讓有著潔癖且口味清淡的涼城城主無法接受。
油炸臭豆腐。
頓時臉色黑了一半。
“不許吃。”
“我餓……”
正常時間裡能像討食時一樣老實安分還帶著幾分嬌弱就好了。然而就算她擺出強烈十倍的悽婉眼神,赫連靖鴻仍是不為所動,臭豆腐這東西絕對不能靠近他身邊,而她又絕對不能離開他身邊。
幾聲悲鳴如流浪小狗,藍沐冉再次擺出無精打采肉乾脫水樣。她的摯愛之物就這麼被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