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領情。怎麼她想沒人打擾的情況下耍耍流氓調戲調戲城主大人就這麼難呢?非要給她搗亂啊!
赫連靖揚聳肩:“既然不歡迎,我走就是了,二位繼續,別打擾了好興致。”
虧得當初第一眼相見時還以為老闆弟弟是個老城持重的好男人。真是瞎了她鈦合金狗眼,好男人?包括她的城主大人在內,早絕種了。
“算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們兄弟倆慢慢掐吧,我曬曬月亮去。”
“慢走不送——”滿臉陽光笑容揮手作別沮喪的小隨侍。赫連靖揚回身坐在桌旁,揶揄地看向自家兄長豎起大拇指:“下手夠快,二哥,好樣的!”
一個個都誤解到了什麼地步?赫連靖鴻輕描淡寫瞥了一眼,本想解釋一下來著,卻發現以他的語言能力根本做不到。衣袖一抬,手中又多了個杯蓋,正瞄準門口方向。
“我是路過的。”月光下。涼城最年輕的館主滿面真誠高舉雙手,表情純潔得不能再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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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不停忍耐三個人嘰嘰喳喳互相鬥嘴,在涼城城主即將爆發時,終於豪華大船到了通縣碼頭。
“今天還要在這裡過夜?”藍沐冉一臉不情願,“這裡的枕頭不舒服。上次差點睡落枕。”
“不枕枕頭也可以的。”赫連靖揚瞟了一眼自家兄長,“我記得前一段時間店裡的小老闆跟我說。有人大半夜踹壞了房門爬到別人床上,嘖嘖。這種男人,真是敗類啊敗類。”
前面行走的冷肅身影一頓,回過頭時目光幾近數百枚小赫飛刀將老闆弟弟戳了個幻想中的血肉模糊。
自從認識藍沐冉之後,赫連靖揚發現想要刺激自家兄長比以前容易了千萬倍,有時候什麼都不用說,一個“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兒就能讓冰冷的涼城城主近乎暴躁。
晚上四人依舊住在赫連靖揚名下的客棧內,解決了私人問題後,藍沐冉徹底恢復到原來狀態,整顆心撲在瞭如何設計對付三皇子上,晚飯後硬是把其他三人都拽到了自己房間研究後續動作。
淮江反涼城勢力的解體對南肅來說必定是相當大的衝擊,身為皇子他不能光明正大直接參與到武林事件中,只能透過暗中指使等方式勾搭一些立場不堅或是智商不足的人為他操縱,而這正是藍沐冉想要用來攻破他的路徑。
“南肅也算是半個武林中人,皇位之爭他勝出的可能性基本為零,那麼想要翻盤,他必然會從江湖勢力這邊下手,而這邊的阻礙就是涼城,所以他才會暗中慫恿支助各門派達成聯盟一起鬧事。我的打算是將計就計,他能攛掇各門派反抗涼城,那麼我們也可以反過來做,讓這些人去攻擊他,揭開他的變態面目。”
藍沐冉撐著下巴大致講了下自己的打算,看向身邊悠閒的城主大人,好像說什麼都不關他事一樣,不是垂著眉眼喝茶就是自顧想什麼事情。
“是你說不用外人幫忙的,需要人手還是其他儘管開口,除了這些之外我不會插手任何事。”看臉就知道心事,涼城城主放下茶杯簡單解釋。
“不過是讓你聽一聽罷了,省的到時候我做什麼你又說不準。”藍沐冉撇撇嘴。
“想怎麼做由你,”赫連靖鴻淡淡開口,語氣中警告意味甚濃,“但是,不許與南烈接觸。”
這麼聰明是要憋死她麼?竟然一下就點明瞭她的想法。靠腦袋混日子的藍副館主敷衍地胡亂點頭,反正到時候她去找南烈又不會讓他知道,小心眼兒的男人還真是麻煩。
赫連靖揚與君少遊自然也清楚南烈和涼城的關係,說實話,能讓她保持著與南烈的交情到現在已經是破天荒了,赫連靖鴻對她已經到了寵溺的地步,十分明顯的寵溺。
“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