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抻面說斷就斷,要是那麼容易斷就沒有眼前小心眼兒一堆堆坑人不淺的鬼公子了,早在大紅裙角翩翩沾灰的時候就投身帝王家當個狗頭軍師,或許現在還能混個什麼狗血的王妃噹噹也說不定。
誰讓她是藍沐冉而他是赫連靖鴻呢,註定有資本的是他,窮追猛打落一身傷還不得好的是她。
嘭,飯碗被重重撂在桌上,巨大聲響下了花青絲一跳,好不容易才恢復一絲血色的臉上又被抽空成了蒼白,纖纖玉手拍著胸口大有西子夷光撫胸傾天下之風範:“怎麼了這是?”
“我要自立!我要自強!”精分附體的藍沐冉叉著腰一臉憤懣,“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他麼,鞠躬盡瘁肝腦塗體死而後己慘不忍睹究竟是什麼啊我呸!從今天開始,老子要重新做回新時代獨立自主女強人,不許碰不許抱不許親,打一輩子女光棍兒!”
赫連靖鴻,你不是不要我麼,那我也不要你了,一個人老死也不再去糾纏你,免得你看著眼煩。
謊言什麼的,聽夠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帶她回家
瀚墨朝歌這幾日本就冷清,早上一說花青絲出事,常來此地的商人們怕沾染晦氣更是躲得遠遠地,直到下午了也沒見有幾個人進門。
花青絲當頭牌的北樓更是悽慘,這裡最大的金主兒就是金嘯月,其他客人也有很多是跟著這位嘯月門掌門來的,如今兩人發生情感糾葛擺明要分手,那些擔心受連累的客人們也不再登門,一整天下來居然半個送錢的冤大頭都沒有,閒的一群姑娘們丟了形象拋了氣質,死魚眼的板著臉的挖耳洞的甚至還有四仰八叉靠在桌子上流口水的,形形色色各種魑魅魍魎橫行青樓。
“藍……平兒呢?”冰冷透骨的聲音響起時,距離門口最近的姑娘一激動竟然從凳子上摔了下來,躺在地上的剎那還不忘多瞅上兩眼那張賊勾搭人的俊臉。
有常在前樓的姑娘認出,這人之前來過幾次,好像坐了一天不停拿酒當水喝就是他。
當然,更讓姑娘們印象深刻的是,這個冷俊的男人居然跟大金主兒丘公子一個口味,眼睛專盯著整個瀚墨朝歌最不成器、最沒錢途的新丁,藍平兒。
“她出去了,應該是在城東芷香醫館。”有老實姑娘小聲答道。
清冷眉頭一皺:“她受傷了?”
剛問完想想又不太可能,傷了她還沒立刻遭到報應的人世間罕見,於是不善言辭的涼城城主又簡短地加了一句:“她把誰弄傷了?”
“她沒事,是青絲姐姐服毒自盡,平兒應該是去看她了。”
“多嘴多舌,有這閒心研究床上功夫去。”婀娜身影搖著團扇從二樓走出,不算年輕的臉上皮笑肉不笑。狠狠瞪了老實回答的姑娘一眼,潛藏的不滿讓赫連靖鴻眉頭皺得更深,“昨日帶走平兒的人便是公子您吧?我瀚墨朝歌為淮江第一樓,講的是信譽和品質。藍平兒雖未上牌子卻是丘夢丘公子包下的人,這點眾所周知,而公子不經同意便擅自帶她離開且徹夜不歸,這樣不守規矩的客人,瀚墨朝歌不歡迎。”
就是歡迎人家也未必願意來。
本欲離去的冷肅身影聽得這話驀地停住。差點忘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辦。
“她不是丘夢的人,也不是這裡的妓女。”價格高到足以讓藍沐冉瞪圓雙眼的大額銀票隨手丟在地上,深邃冷眸中不容置疑的目光無意而過,竟讓滿懷憧憬的姑娘們忽而渾身發冷彷彿被丟進了三九天鑿出窟窿的河水中,語氣裡包含的堅決卻令所有人沉迷,“她是我的女人。現在,我就要帶她回家。”
轉身落落離去,留下樓內想花痴卻又完全沒膽量的愣怔美女們,毫不留戀。
事情辦完該回去了,帶著他闖禍不斷的勇敢小隨侍。
有些事情要儘快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