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裝睡?剛巧醒過來了不行麼?”
“不懂武功的人難以分辨的氣息,真睡假睡,聽這氣息便可知。”南肅也是一笑,伸手抬起面對他總是異常驕傲的下巴,“好訊息和壞訊息。想先聽哪個?”
真老土的問題,在皇宮裡腦袋憋傻了還是被這香氣燻二了?就不能問點兒有技術含量的科學問題?
“你愛先說哪個就說哪個。自己做不了決定就別說。”腦袋一甩躲開手指糾纏,藍沐冉側頭看向一旁雕刻著繁複而華麗花紋的床架。
衰星纏身。先被一群沒腦子的刺客偷襲受傷,然後因為這種苦逼事影響了計劃實施進度,直接導致老變態搶得先機連連走了兩步漂亮棋,逼不得已打亂計劃,還要被囚在這裡跟個老男人死變態同床共躺硬撐著笑容裝高深莫測。
赫連靖鴻,你家帥氣的未婚妻被人佔便宜了,還不來管管麼?
南肅沒料到藍沐冉會給出這種回答,轉念一想,期待她能像尋常人一樣並不現實,再說,如果和普通人一樣也就沒了玩下去的樂趣。
赫連靖鴻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當年素綺月的才華橫溢傾國傾城,如今藍沐冉的天縱奇智性格頑劣,涼城的城主夫人總讓他有著莫名其妙的興趣,想要一點點摧毀,在赫連靖鴻眼前。
賣關子已經沒了意義,冷冷笑著的三皇子拍了拍白皙臉蛋兒:“壞訊息,父皇今日病情加重,朝中事務都交託給老四和你的烈殿下處理,現在正忙的焦頭爛額沒時間理你;好訊息,因為病情,父皇對你的傳召也取消了,本王擔心你無處可去,特地向父皇申請讓你留在了本王宮中。如何,感激涕零了嗎?”
“豈止是感激涕零,都要感激到尿崩了。”女流氓一斜眼兒,發現空隙立馬抬腿向老變態兩腿之間踢去。
踢死命根兒,看你還怎麼危害人間荼毒良家少年!
當然,這一腳根本就沒報啥期望,能被她這毫無力度一腳給踢殘了那就不是什麼劍莊唯一傳人了,就是順腿蹬那麼一下發洩發洩。南肅也不理她抽風似的一會兒一腳,依舊側臥在旁邊拿清秀臉龐當玩具,捏一下掐一下,再不就屈指手指猛地一彈。
精分,精分教教主。
玩了一會兒沒什麼意思,南肅百無聊賴地閉起眼躺在床上,枕著手面無表情。這才是他真正面目吧?明明就不想笑還要笑得那麼惹人嫌,吃力不討好,還不如她家冰山男人本色出演。瞟了幾眼發現對方根本毫無防備,女流氓歹心漸起,悄悄抬起手臂路高袖子,精緻的袖箭筒對準了……
對準了南肅手腕。
這袖箭筒是赫連靖揚臨來時靜玉讓他轉交的,前幾天就是它救了遭遇刺殺的白衣少年一命,之後赫連靖揚非逼著她綁在手臂上,回到涼城後才可以取下。多好的小東西,便於攜帶使用簡單,連藍沐冉這種笨手笨腳四體不勤的人都能操作。至於為什麼對準南肅手腕而不是腦門,據後來鬼公子的官方解釋是,為了報仇。
誰讓老變態當年捏碎了她手腕的骨頭呢?
“赫連靖揚都殺不了我,你以為你行?”驀然睜開的眼睛嚇了女流氓一跳,手裡登時失了方寸,鋒利袖箭嗖嗖嗖三箭連發,精準地釘在了與南肅毫不沾邊的地方。
還沒來得及惋惜,精緻的袖箭筒猛地被扯下,皮質綁帶硬生生撕爛,在細嫩的面板上留下一道深紅印記。
天旋地轉後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藍沐冉吸著涼氣心裡罵個不停,孃的,這貨就會擊人傷口麼?縫合的地方還沒好利索,一天之內已經被他狠狠捏兩回了,再這麼下去手臂要爛掉要截肢的啊喂!截了肢她還怎麼調戲赫連靖鴻?怎麼抱英雄小蠻腰?怎麼掛在她男人胳膊上搖來搖去?
“滾滾滾!別壓著老子!”胸口一沉,女流氓終於怒了。
好歹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