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腳就接到丁映嵐的電話。
“楚皓,現在要召開董事會,你馬上過來參加。”丁映嵐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於楚皓,好像楚皓就是自己的定海神針。一個女人,如果沒有一個男人做她的堅強後盾,總比別人過得艱難些。
“丁總,我已經出門了哈,趕回來怕是來不及了,要不我就不參加了?”這次的董事會,楚皓覺得沒有參加的必要。自己該做的工作都已經做了,接下來的事情只能聽天由命。
苦心相勸也好,威逼恐嚇也罷,主意畢竟需要他們自己拿,楚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一個陽奉陰違。就算在他們身上安放了微型遙控炸彈,如果他們不聽楚皓的話,楚皓也拿他們沒轍,難道你真的引爆炸彈不成?
他們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根本就沒罪,更談不上死,更何況炸彈爆炸還會傷及無辜。不過即使這一次丁建強順利登上了董事長的寶座,楚皓還有最後一招。等奧德麗成功收購了鴻達集團,就可以把丁映嵐重新請回來,至於丁建強,就把他踢到太平洋去。
但是這種事,現在不好跟丁映嵐說,奧德麗千叮嚀萬囑咐不得洩露,楚皓也知道,商業收購是一個漫長而周密的過程,一旦洩了密,就會導致整個收購行動的失敗。
就好像你用紙牌搭一座高塔,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等你好不容易搭好,旁人只要輕輕一口氣,就能讓你大半天的心血統統化為烏有,建設總比破壞難百倍就是這個道理。
“為什麼不參加,難道你有急事?”丁映嵐聽了楚皓的話,不由的一愣,接著心裡有些惱怒,你這傢伙難道就忍心看著我被那些惡人們欺凌嗎?
這一刻,丁映嵐突然產生了一種想哭的衝動。自從父母去世以後,丁映嵐把悲傷深藏心底,每一天都咬緊牙關殫心竭慮的度過。
一方面她如飢似渴的學習著如何管理整個企業,另一方面還要面對商場的爾虞我詐,精疲力盡的她幾乎每天都是頭一捱到枕頭就呼呼大睡,從來沒有哭泣的時間,也不曾有過哭泣的念頭。但是在這一刻,丁映嵐真心的想哭。
“那好吧,隨便你。”丁映嵐意興闌珊的掛了電話,將自己的臉埋進手掌,淚水卻透過手指縫汩汩的流出。她一直呆坐在辦公室裡默默的流淚,直到吳月倩進來提醒,丁映嵐這才勉強擦乾淚痕,藉著補妝的時間收拾了一下患得患失的心情,起身走向了會議室。
一路上每一個遇到丁映嵐的員工都尊尊敬敬的退到一邊,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丁總好。”丁映嵐卻是默默的點頭,沒有一絲的笑容。也許過了今天,他們再次見到自己,不會是畢恭畢敬謙卑的態度了。也許在今後的好幾天裡,自己的被迫辭職將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一推開會議室的門,嗆人的煙味便噴湧而出,丁映嵐不由的連連咳嗽。環眼四顧,丁建強一邊肆無忌憚的抽著煙,一邊大聲的談論著,整個會議室裡烏煙瘴氣。
丁映嵐眉頭一皺,習慣性的走向了窗邊。董事們的歡聲笑語就充斥著丁映嵐的耳朵。每一聲笑,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在丁映嵐的心口剜了一刀,將丁映嵐的心割得肌無完膚鮮血淋漓。
開啟一扇窗,清風瞬間吹入了會議室,那清澈的風如慈祥母親的手,輕撫著丁映嵐已死的心,那一刻,丁映嵐突然的驚醒過來。
難道自己就這樣無奈的接受這樣的結局嗎?難道自己就甘心這樣窩囊的退出嗎?難道自己甘願被人一輩子無情的嘲笑嗎?丁映嵐不由地捫心自問。不,絕不!就算是命中註定要輸這一場,也要堂堂正正的輸,就算老天註定自己要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你們可以剝奪我董事長的職位,但是絕對剝奪不了我丁映嵐的尊嚴!就算是自己參加的最後一個董事會,我也不會屈辱的跪著接受你們強加給我的命運。
丁映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