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放,放開啦!快放開我你這土匪,我什麼時候惹過你?”
“這麼快就忘了?我跟天機門的事,是誰非要強出頭的?江湖上的事,你不懂就老實眯著,非要充英雄,看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風白了他一眼。死死死,這男人還認不認識第二個字呀。
“喂,”小風吃飽喝足,靠在椅子上叫,“你還沒說到底為什麼來?”
“不是告訴你順路看看你嗎,怎麼我說的話你不信?”
“哈!”風怪笑一聲,“那現在你看到了,我們也該告辭了。我晚上還要上班呢。”說著站起身就走。他以為蕭無極若真有事一定會攔住他,可奇怪的是蕭無極並沒有阻攔,只是一定要來個十八相送。
“我又不是大姑娘,你送什麼?”風沒好氣地邊走邊問。這個魔頭,天南地北地扯了兩車子的廢話,到底也沒說他為什麼來。
“你要是大姑娘就好了,起碼不會跑出來惹麻煩??”蕭無極小聲嘀咕了一句,心裡暗自思忖,我這是怎麼了?為了個只見過一面的少年,跑上千裡的路,還要忍受他的奚落,不但不生氣,還甘之如飴?
“你說什麼?”風沒聽清楚。
蕭無極自嘲地笑了下,搖搖頭,剛要說什麼,突然眼光一寒,一把抱住風的腰向左側飄出十丈。
“怎麼?怎麼?”風完全不知道這神經病要幹什麼,突然就抱著自己飛起來,真是坐雲霄飛車都沒這麼刺激。
蕭無極突然變了,完全沒有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臉上像是突然套了個面具一樣不再有任何表情,他甚至垂下眼簾,默默地等著什麼,風被他攬在懷裡都可以感覺到那份壓力。他乖乖靠在蕭無極的胸前不敢動,笨笨衝著遠處的一棵大樹狂叫起來。過了一袋煙的工夫,笨笨不叫了,蕭無極也“恢復”了正常。他拉著風來到剛剛風站著的地方,撕下一截衣袖包住手,從樹上拔起三枚繡花針。風伸出手就要去拿,被蕭無極一巴掌拍開:“別碰!有毒!你看這樹!”說著向上指了指那棵樹。風抬頭向上看,驚恐地發現那棵幾個人合抱的大樹葉子已經泛黃凋零。初夏時節,別的草木正茂盛,可是這棵樹卻像是已經到了晚秋一般的光景。
“你讓我看看那針。”風覺得空氣不太流通,啞著嗓子說道。蕭無極無言地把繡花針舉到風的眼前,藉著夕陽的餘輝,風看到那針頭上居然發著慘碧的光,針尾雕著一朵小小的蓮花。
如果蕭無極沒有帶著自己“飛”出去,那一道道冷汗順著風的脊背淌了下來,風覺得腿有些發軟,長到十八歲,雖然出過那麼多危險的任務,甚至穿越了時空,可卻是頭一次跟死神擦肩而過。
剩下的路兩人不再說話,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笨笨在前面跑來跑去,頭不停地來回擺動。一直到了涼王府的側門口兒,風才開口道:“剛才的事,謝謝你。”
“嗯。”蕭無極點點頭,“回去後自己小心。”
“你把那三根針給我,我帶回去找人問問到底是誰這麼恨我,非要我的命不可。”風的心裡很不舒服,沒有經歷過的人絕對想不到,居然有人恨到要殺死自己。
他活了十八年,自問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從來只會救人,為什麼今天有人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呢?蕭無極勉強一笑:“不一定是衝著你來的,也許是有人買兇要殺我,你知道,我的仇家極多,防不勝防。至於今天的那個人,你也不用查了,她叫沈笑蓮,是個殺手,誰出錢就給誰辦事。這碧血蓮花針是她慣用的暗器。”
風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住所,心裡一直想著蕭無極的話有幾分真實。照說他初來乍到,應該沒什麼仇人,實在要說,就是上次幫忙李子玄他們的時候得罪過蕭無極,可是今天救了自己的恰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