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脫成仙。況且我是生意人,不與人同樂,怎麼賺錢。”他輕笑,“時候不早。我得走了。”
“多加小心。”凌巽說道。
顏少羽揚起笑容,揮揮手,轉瞬消失在夜色之中,悄無聲息。
一覺睡得極為沉實。簡風似乎是躺在隨波逐流的小舟之上,淺淺淡淡的流雲,清涼細柔的微風,恬然怡人的芳香,清雅空靈的隱隱歌聲,圍繞著她。她什麼都不用想,不用做,就這樣,漂流,到海的彼岸,到天的盡頭,涉過宿命的河流,從此再也無所牽掛,心如止水。
細碎明亮的陽光撒進她的房間,宛如燦燦流金。她迷濛的睜開眼睛,恍如看到幻境。視線聚焦,啞然失笑。
她凝神細細思索了一下,才漸漸回憶起昨晚的一切。心緒紛紛擾擾,湧上心頭,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夢裡,她真的以為去了天界。那麼靜謐明然的淨土。
一直以為自己比古人超前了那麼久,一直以為自己有足夠的智慧,可是在死亡面前,她才發覺自己的一廂情願,卑微渺小。洛辛的狠毒深深的刺傷她的自尊,喚醒她的危機意識,終於明白在這個世界,生存本身何其冷酷,那不是假設,不是玩笑,不是僥倖,那是血淋淋的爭鬥,是懸於深淵的獨木橋,一步踏錯,粉身碎骨。
也許這才是我應該面對的現實。她深深呼吸一口氣,振作精神。
緩緩起身,穿好衣服,發現手臂上的傷痕,已經基本癒合,流出的黑血卻不知去向。顏少羽?她記起了他的懷抱。溫暖的懷抱。那是她在冰寒蝕骨的痛楚中唯一的倚靠。
“謝謝你。”輕聲低語,唇角綻放笑意。
有人輕輕敲她的門。“請進。”她溫和說道,眼神裡面卻是無比銳利。
不會是洛辛吧。她還真是敬業,特地跑來看看我是不是死透了啊。
來人卻是凌巽。“凌巽?”她有些驚訝。看起來凌巽的臉色有些疲憊,彷彿一夜未眠。
“你還好吧?”他微笑道。在早晨淡金色的陽光中,這個笑容分外明朗和煦。
“呵呵,我很好啊。怎麼有事嗎?”她下意識的把手臂藏於身後,決定對他隱瞞這件事。因為涉及到洛辛,不想讓他難做。
凌巽沒有忽視她的細微動作,眼底掠過一絲不可覺察的隱忍痛惜,“今天準備離開常府。你覺得怎樣?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不要!”她立即喊道。這個常府簡直就是她的不祥之地。先是被那個潑辣的常靜宜肆無忌憚的大鬧一場,還差點受傷,幸而有凌巽出面阻止,後來又被心如蛇蠍的洛辛算計,小命差點嗚呼,沒有顏少羽恐怕早已歸了黑白無常。如此驚險,如果沒有貴人相助,哪能一次次安然無恙。她恨不得馬上離開。
“也好。從現在開始,不論什麼時候,你都要跟在我身邊。不準亂跑,知道嗎?”他一臉鄭重,神色殷切。
“好啊!那真是太好了。”簡風衝他粲然一笑。有你護航,最可靠不過。
“伸出手來。”他突然說道。
“什麼?怎麼了?”她驚訝問道。
凌巽沒有回答,清俊一笑,把一件東西放在她的手心。簡風定睛一看,通透碧玉,刻有巽字。這不正是那塊害人的元兇嗎?
“呀!你想害死人嗎?”她驚呼一聲,手急速一抖,就要把那塊玉佩扔到地上去。
“不要緊張。”凌巽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緊緊握住,“這塊玉佩一直在我身上。從來沒有贈與他人。”他一字一頓說道。
什麼?簡風震驚的看著他,一時之間有些不能消化。既然他說這塊玉佩從來沒有贈與他人,那麼洛辛手裡的那塊又是什麼。現在看來,洛辛定然是在撒謊。看起來凌巽對昨晚的事有所瞭解了。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