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還是這個臭脾氣,怪不得小然然不給你編織毛衣了。喂,可別羨慕啊,嫉妒好了。”司徒靖擺明不受他冷淡的那一套,也擺明了要氣他,笑意囂張。
“笑得真拽,說什麼呢?”溫然此時也買東西回來了,遞給了裴致遠一支水,然後她自己就悠哉地拿著一枚雪糕甜甜地吃著,絲毫不覺得此地不宜,反而還吃得愜意之極。
裴致遠在看著她如此率真的舉動時,不自覺柔化了目光,不過還是沒怎麼出聲,反而是司徒靖推著她的手臂走至了一旁坐下,然後仰頭跟裴致遠說,“再接你老婆用一下。”
“幹什麼啊?”
“說你呢,怎麼不給我買水啊?偏心吧你。”司徒靖矯情地說著。
溫然詫異地轉頭看他,“你沒事吧,怎麼今天這麼娘?哈哈,一點也不像你。”
“咳咳,你好像還欠我一句什麼吧?”臉色有點不自然,不過司徒靖還是快速地整頓了一下表情,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模樣。
靜靜想了一會,溫然瞭然地點頭,舉起了兩隻軟乎乎的手指,“不是一句,是兩句。”
“哦?還有一句?”
“是啊,一句是‘生日快樂’;另一句是‘保重啊,同志!’”說著,溫然自己倒是不自覺地笑了,不過笑後又有點失落。他一出去便是幾年,到時他回來了也不一定還記得自己吧。
司徒靖看到了,眼底也晃過同樣的神色,不過嘴角依舊欠抽地上揚著,伸手一攬便將她攬至了懷裡。
被擁住的溫然明顯一怔,然後眼光不受控制地挪至了前不遠站著的裴致遠身上,他似乎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又或者注意到也裝作沒看見,她不由得伸手想推開。
然而,司徒靖卻不允許,力度收緊,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撩/撥著,“別動,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感覺到懷裡的人停止掙扎不動時,司徒靖才說,“你老公致遠,跟我是同一日生日呢。”
霎時,司徒靖像是感受到了溫然心裡的震撼,他的嘴角不可壓抑地飛揚著,明明就是笑得燦爛,但是眼底卻是一片寂寥的荒蕪。
擁緊多一秒,司徒靖才放開了溫然,看著她的小臉蛋還是呆呆的模樣,他不由得用力地捏了一下。
“啊!”痛意讓溫然回神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徒靖,“你好可惡啊,幹嘛不早告訴我,害得我還在他的面前編織這件毛衣……糟了!他一定是以為這是織給他的了,怪不得從剛才開始他便臉色黑了下來。都怪你!”
看著她氣憤不平、腮幫鼓鼓,司徒靖反常態地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像是用心地在看著,企圖深深地將之印在腦海裡。
……
最後,梁斯也來了,陪著她的還有幾位長輩,溫然跟裴致遠與她們點頭致意之後便稍微退至一旁,讓他們話別。不一會兒,司徒靖終究要上機,那一刻,溫然壓抑不了眼眶微微紅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感性的場面。
等司徒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人群時,裴致遠跟梁斯她們道聲別之後便轉身,牽起溫然離開了。
溫然感覺很奇怪,剛才梁斯來了,一直都沒有正眼看過裴致遠,態度沒有以往的熱切,反而是刻意的冷淡與無視。微微轉過頭,溫然意外地看到了梁斯這時卻是邊走邊看著他們這邊,相信她看著的人應該是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吧。
趕緊轉回頭,溫然緊跟著裴致遠的步伐,心裡不由想起了梁斯跟司徒靖訂婚的那一晚。
雖然裴致遠跟梁斯是朋友,但是這樣子站在一角落裡聊天,溫然總是感覺看得不舒服,尤其是在看到梁斯臉上那就來偽裝不下去的微笑時。因為,她瞭解,那是一種喜歡而求不得的神情,以前她在自己的舍友臉上看過。
她還喜歡著裴致遠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