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按著門鈴不放,直到有人出來開門,一個近六十歲的男人,身體有點發福,用一種戒備的眼光看著我,我想這人一定是泰葉的父親。我們彼此並不認識,雖然我曾經和她女兒有過一年多的戀情。
“你誰啊?半夜三更什麼事兒?”老人的語氣挺不友善。
如果換作是我,有人半夜三更發瘋似地跑到我家按門鈴,估計我也不會有好臉色看。我理解,何況我總不能像個強盜似地衝進別人家裡,所以哪怕我再急,跟長輩說話也得懂點禮貌和規矩。
“半夜三更不讓人睡覺,這也太沒禮貌了吧?”老頭兒可能還在夢遊。
“對不起!打擾了,麻煩您叫一下泰葉。”我儘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冷靜平和,半夜敲門已經夠嚇人了,不能再火上澆油。
“如果不是急死人的事兒,還是等明天再說吧!”老頭兒挺不客氣。
“我要是見不到她,我現在就會急死在這兒。”雖然不至於急死,可你讓我等到明天再跑來問,那跟要我的命也差不多了。
屋裡傳來泰葉的聲音,問是誰?老頭兒回過頭說:“他說是你朋友,找你有急事兒,你來看看認識不認識?”
泰葉走了出來,看見我,意外而又吃驚,問我這麼晚找她有什麼急事兒?
我面無表情,讓泰葉到樓下說話。
泰葉詫異地望著我,她爸將她往屋裡一拉,不讓她出門,說是有啥事兒就在這裡說,當著他的面說。
老頭子大概是怕女兒遭遇色狼吧!
(7)無辜的樣子
泰葉拉開她爸,讓我到屋裡說話,我仍然堅持到樓下去談,泰葉於是很快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可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儘管她的動作很快,我還是嫌她太慢,看到她再次出門的時候,我顧不得那老頭兒判研和敵視的目光,拉著泰葉便匆匆下樓。我的臉色不好看,她爸的臉色更不好看。
我聽見老頭子說了一句什麼,好像是罵我沒教養之類的話。
泰葉被我的樣子嚇住了,不明白我深更半夜找上門來究竟為了什麼?剛一下樓她就問我到底有發生了什麼事?
我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用力捏著她的胳膊,惡狠狠地逼近她的臉:“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而來嗎?你認為我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來找你?”
泰葉搖頭,她的眼裡有恐懼,一定裝出來的吧!
“我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你不是讓我從此以後都不要再去找你了嗎?那你現在來找我幹什麼?你憑什麼對我這麼兇?”泰葉也開始憤怒了。
我的憤怒點燃了她的憤怒,可是,她憑什麼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曾經利用了你的感情,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你,所以你就這樣報復我是不是?”我聽到骨頭的響聲,我太用力了,泰葉疼得臉都有些變形。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快放手。”泰葉用力掙扎。
這時凌若跑過來扳開我的手,勸我冷靜一點。這女人居然沒有離開,難不成還真等著看我找個什麼樣的女人?
我甩開泰葉,泰葉揉著疼痛的胳膊,委屈的淚水在眼裡打著轉兒,路燈照在她的臉色,看起來煞白煞白,不知嚇的還是痛的。我覺得這女人還挺會裝的,她愈是委屈痛苦的樣子我愈是認為她在裝。
“尹子揚,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開心?”
“那天你跟蘇藍說了些什麼?”我問。
“沒說什麼,就隨便聊了幾句。”
“隨便聊了幾句,你沒事兒跑去找蘇藍聊什麼?”我才不相信她什麼都沒說,怎麼可能什麼都沒說呢?
“我就是想看看你,我想看看你我犯什麼錯了?”泰葉的眼淚終於滾落而出。她的眼淚是一種渲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