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父一聽這話,這不明顯在瞎掰麼,一個勁的瞪孫母。
洪四秧子一愣,轉眼就明白過來,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你們家小菲在我家呢。”
“什麼?在你家呢?這丫頭,咋跑你那去了?我這就去把她抓回來。”孫母一看自己的話被揭穿了,立刻怒上心頭,抄起一笤帚嘎達就要出去。
洪四秧子急忙站了起來:“別,別,我話還沒說完呢!”
“您說,您說吧,是不是這丫頭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您放心,這事由不得她,我還治不了她了還咋的?”孫母一副潑辣的作風叫洪四秧子一陣頭疼,這話還真有點說不出口了。
罷了,洪四秧子一閉眼:“我覺得吧,他們還是有點小,能不能拖兩年再看看,小菲這孩子才是真的有出息,咱們這麼做會不會耽誤了這孩子的前程?”
“您的意思是?這婚事不算數了?那可不行,這紅口白牙的,說得出就要做得到,我們家的孩子我來管,你說出的話可不能不算數。你也是咱九溝鎮說得出的名人兒,咱不能說了不算。”孫母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語氣也變了,從您變成了你。
洪四秧子這個懊惱啊,這還成了膠皮糖,黏上了,這可咋辦,他只好求助似的看向了孫父。
孫父悶著頭抽菸,一聲不吭,他是個拿不定主意的主。說心裡話,人家找上門來了,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僵,事實上兩個孩子確實還小,這麼捏把到一塊未必是什麼好事,可是一旦成了,五萬塊可是他家折騰十年還不一定賺得出來的。
要是不成,這孩子上學,穿衣,吃飯,這都是消費,一年要花上幾千,這裡外裡的帳就算不清了。家裡難是事實,九溝鎮一輩子也沒出一個大學生,據說進縣城上高中都要上萬,這錢哪出?倒不是這裡的孩子們學習不好,而是上不起啊!
“這事,散了就散了吧,俺們去把孩子接回來,以後這學業別上了,這事傳出去能丟死人,等那丫頭回來,看我不揍死她。”孫父一咬牙,吐出了這麼一句。
壞了,洪四秧子的心那,一下子沉到了底!
“別,可別,你們可不能去。”洪四秧子急忙攔住了兩人,這可不能叫倆人去,這一去,肯定鬧得全鎮子都知道,指不定方圓百里都會鬧騰起來,那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咋,你都鬧上門了,要退婚,你老頭的臉是臉,我們的臉就是屁股了,這要是傳出去,人家咋看我們?你走吧,這孩子我們不要了,愛死死,愛活活。”孫母拍著桌子叫了起來。
洪四秧子被孫家攆了出來。
洪小牛沒有等來預想中的來好幾個人的場景,略微得有些失望,不過看洪四秧子垂頭喪氣的樣子,想必是沒聽到好話,農村人那點心思,洪小牛最清楚不過,洪家在九溝鎮算個異類,能一下拿出五萬的聘禮,這在山裡山外都是大手筆,洪四秧子對他的事可謂是下了血本,辦了壞事。
孫小菲可憐的小樣叫洪四秧子一陣心軟,心說這還成了燙手的山芋,丟不得,留不得。罷了,就當養了個孫女,自己家反正也不缺吃,不少喝的。
“小菲啊!我剛去你家了,唉!別提了,你就住我這吧,回去也免不了挨頓揍,這學啊,怕是上不成了。”
“啊!哇!”孫小菲一聽這話,哭了起來。
這一哭,洪四秧子立馬沒了轍,女人一哭就要命,這話真不假。洪四秧子哆嗦了半天,連連說道:“別哭,別哭,有啥事啊,咱好好說,你別哭啊!”
洪小牛臉上憋著,心底都樂開了花,好麼,多少年了,洪四秧子都是一副悠閒自在,不急不火的樣子,這一次,算是栽了個大跟頭,看他怎麼收場。
洪四秧子看了看洪小牛,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說好好的,都是以為你個臭小子,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