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無論何時都要保持光鮮亮麗的一面。這是喬玉彤難得教給林秀君正確的觀點,雖然她並不是刻意教的,她只是不會為讓前房女孩沒教養就把自己整得邋里邋遢,但林秀君耳濡目染的,也習慣了至少讓自己整潔乾淨了再見人,這點她得謝喬玉彤的。
所以這時候林秀君提起她的繼母,是不帶絲毫敵意。
青飛於是又多看林秀君一眼。才點頭:“你仍然猜對了,我最發愁這口脂飯後怎麼補妝,你這兒可有不掉色的口脂?”
“不掉色的口脂我們喬氏沒有,據我所知別的脂粉店也沒有,吃飯的時間比洗臉還長,口脂被擦掉免不了的。青飛姐姐,這個口脂掉色是無法避免的,但你可以選用顏色與唇色極為接近的淡紅口脂…”林秀君說著又從櫃上拿出一木盒。
青飛接過開啟,裡面裝的幾片紅紙顏色果然只比唇色稍微紅一點,氣味也只是淡淡的香。十分好聞。
“我們店裡的口脂有兩種,一種是和胭脂一樣的粉狀,用的時間挑一點在掌心,用一點水化開點在唇上,一種就是塗上紅紙兩面的,出門在外補妝方便的還是紅紙,到時候找個角落不用照鏡子,雙唇這麼一抿,顏色淡的就是不小心弄到唇邊不特別注意也發現不了。”這裡的脂粉好用與否林秀君都親自試過,介紹起來真是如數家珍。
“這個我也買了。”青飛將香粉和口脂收起,又拿出兩張銀票,“四百兩,夠嗎?”
“夠。”林秀君不敢再提優惠,怕被誤會成賄賂。
青飛也沒問是否能便宜一點兒,她轉身乾脆利落走人。
“小姐你好厲害!”開張那天丁香因為上妝沒到處走,她今天才親眼看見林秀君說了幾句話就賺了四百兩銀子,四百兩啊!夠她原來的家花上十年了。
林秀君笑笑:“你們只要熟悉了各種脂粉,再依據客人進店的妝容來推測客人平時習慣用什麼,投其所好的介紹,不愁她們不掏錢…”
林秀君給女店員繼續教授的時候,從容離開脂粉店的青飛開始加快腳步跟上百米之外的一群人,她跟的不緊也不慢,卻是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群人裡至少有三個回頭看到她了,然後走到人少的地方停下來。
青飛只能走過去,先向被保護在中間的錦衣少年恭恭敬敬行禮:“青飛見過五少爺。”
“免禮,你這是來辦案還是來找你哥哥?”錦衣少年對被跟蹤並無不悅。
但青飛得解釋她不是在跟蹤,跟蹤當朝皇子的罪名她擔不起,皇帝連襟的郭尚書也擔不起,“稟五少爺,青飛今天是休假,本來在逛街結果看到您了,這不追出來還有勞您等我,實在不敢當…”
“你是看到青木才追過來的吧,也是,你們兄妹能一塊聚聚的時間其實並不多,今天難得大家都閒著,青木你也不用總守著我,陪你妹妹說會兒話…”錦衣少年正是又出宮的楚天雲,他好脾氣的笑道。
五皇子身邊侍衛不少,青木謝過就和青飛緩緩走在最後面,不過目光還是警惕著周圍。
青飛也不敢真正放鬆閒話家常,五皇子要是因為她的出現而發生什麼意外,她和哥哥絕對難辭其咎。
楚天雲出宮可不是來逛街的,他目的明確的來普濟寺找了然。
“近來京城有兩個傳言,二皇兄可聽到了?”等禪房只剩下兄弟兩人,楚天雲開口就問這個。
“你在宮裡都能聽見,何況我在宮外,寺裡燒香拜佛的不少人就是問這事的。”瞭然轉動佛珠,垂目世事洞明。
兩個傳言都是這幾天才起的,正確說是在楚天雲給林啟出考題之後,京城就開始傳言,說明年、後年、大後年全都是寡婦年,有適齡女兒的最好趁今年趕快把婚事辦了。
另一個傳言與頭一個也有關,有人家因為這個傳言專門來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