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禍害了。如果不是他帶來了童真那個女人的訊息,這類男人,她絕對敬而遠之。
“輒,這個地方好悶哦。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魏克去洗手間,公主殿下當即就抓住良機,坐到了端木少爺之畔,大發嬌嗔。
“很悶嗎?”這是一間專對城市金領級人員開放的會員制俱樂部,酒吧裡的背景音樂是鋼琴曲,也永遠不會有街頭酒吧的座無虛席。“我以為,以你的恬靜氣質,會喜歡這個地方。”
“……人家不是不喜歡,人家只是隨口說說啦,只要和輒在一起,在哪裡人家都喜歡。”
四
鑑於周邊空氣甜得有點發膩。田然捏起搭在酒杯沿上的櫻桃塞進嘴裡。
“田小姐呢,也會不喜歡這個地方嗎?”端木輒攬著女伴香肩,體貼之餘,沒忘了關照暫時失伴的女士的情緒。
對方明知故問,田然仍是有問必答:“還好,說不是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
“那麼……”
公主殿下搖了搖男伴的胳臂,“輒,人家想嚐嚐你的酒。”
端木輒挑眉,“威士忌,你敢喝?”
“人家是不敢啦,但人家想喝你喝過的東西。”
“好。”端木輒勾起酒杯,體貼地遞到女伴唇邊,“嘗一小口。”
要不妙了……
“呀!”
果然。不忍卒睹,田然拿手矇眼。
公主殿下不夠公主的失聲尖呼,源於男人“不慎”失手潑到裙襬上的一片酒漬。
“對不起,我手滑了一下。”端木輒滿臉歉意。
“這這這……怎麼辦啦?”
“快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好吧。”
目送公主殿下如受驚小鹿般地遠去,田然明眸乜向男人,“你把你的公主殿下支走,有話要說?”
“這麼瞭解我?”端木輒抬手,想順從於手指的慣性,和她垂在肩上的長髮做一番糾纏,但後者眉梢挑起的拒絕提醒了他兩人分手的事實。
他不自大,田然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唯一一個主動向他提出分手的女人。但,卻似乎是第一個讓他明白分手意味的女人。原來,分開了,就表示這個女人身上的一切,便都不再歸他照顧……有一點小小的遺憾呢。
“你和魏家的二公子怎麼認識的?”
她就知道他會問。不管他們兩個人曾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六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彼此的生命重合,雖然沒有愛情,卻不會毫無感情。
“你和你的公主殿下又是怎麼認識的?”
“公主殿下?”端木輒失笑,“有點適合她。那位有公主病末期症狀的小姐,是我近期第五個相親的人選。”
“相親?”這可真是時下家長們最喜歡玩的遊戲,不管是有錢的,還是有閒的。
“近段時間,母親大人突然增加了給人說媒拉縴的愛好,我不是第一個受災物件,卻是她最樂於有所成就的一個。”
“需要我同情嗎?”
“不必。”魏克有一句話說得太對了,與這個女人在一起,永遠不用怕時間難過。“魏家的二公子呢?”
“與你的情形小異大同。”
端木輒眸光一閃,“也是相親?”
“差不多。不過,也不盡相同。”
“怎麼不同?”
“我們是郎無情,妾無意,閣下則是郎情妾意羨煞人。”
“羨煞人?”端木輒俯近她,眸內的光,唇上的笑,構成端木式的誘惑,“這羨煞的人裡,也包括你嗎?”
“不包括。”田然推開這隻又在發情的雄性動物,“就算這位公主殿下是那位最後進了你們端木家大門的幸運兒,也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