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服,光是左顏汐的計謀成功就已經讓他們刮目相看,再加上隊長與副隊長對左顏汐不遜於王爺的尊敬,他們就更是服服帖帖了。如今一進帳,更是感慨左顏汐凡塵難得一見的紅顏,猶如妖靈的迷幻嗓音,眉眼間的妖媚叫人失了心魂。如此一來,還能有誰不服呢?
二十名衛士齊齊單膝跪於左顏汐塌前,異口同聲道:“願憑娘娘任意差遣。”
塌上的左顏汐靈動的眸子半眯起來,呵呵笑了。
而此刻的嘵州卻又是另一番水深火熱,嘵州是一小城,城外有一條河,順城下流,西婪軍在河流上游投毒,城內大部分士兵中毒,這時西婪軍又發動猛攻,林逸之出城迎擊,無奈士兵大多中毒在身,士氣低落,西婪以壓倒性的氣勢一直攻到城牆下,雙方在城下展開撕殺。
趙旬在城樓上指揮著士兵的防守,他此刻心急如焚,這時他發現城外西南邊的山坡上出現眾多士兵,他觀望那旗幟,發現竟是援兵!
“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趙旬不禁驚訝道。
那是最先趕到的一千步兵,兩名衛士很快率領著隊伍衝進了隊伍,展開撕殺。
西婪士兵一陣慌亂,雙方爭鬥了許久,只見西南方又湧來另一批援軍,西婪軍大亂,紛紛撤退!
趙旬喜上眉梢,急忙開啟城門迎進援軍。
進到城內,四名衛士走上前去向趙旬敘述原委,趙旬認得這是林逸之的親衛隊,將他們迎入自己的營帳內。
“如此說來,王妃此刻也在行軍隊伍之中?”
“是的將軍,多虧王妃娘娘機智多謀,我軍才順利到達。”衛士尊敬答道,“敢問王爺現在人在何處?”
趙旬神色凝重,“林親王的軍隊被西婪軍衝散,如今行蹤不明,我已經派遣了兩百人去尋了。”
衛士一聽,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若王妃娘娘在,定會有法子的……”不知是誰這麼說了一句。
趙旬挑眉,這林逸之的親衛隊怎麼時候轉了向?那女子果真有如此神力?
帳外突然聽人通傳:“將軍!又有援軍到了!”
趙旬急忙起身出迎,四名衛士跟在身後。
城門開啟,映入眼簾的正是塗龍一行人,此刻他正在王妃的馬車旁充當護衛。
馬車駛到趙旬面前停了下來,他身後四名親衛隊衛士見是塗龍護著王妃而來,急忙上前幫忙牽馬,塗龍下馬筆直向趙旬走來,抱拳行了禮,“將軍。”
趙旬揮了揮手,“不用行禮了,車上坐的就是林王妃嗎?”
塗龍點頭應道:“正是王妃娘娘。”隨後他又補充道,“形勢所迫,於是王妃隨我大軍一同前來嘵州。”
趙旬點點頭,大步流星走向馬車,略躬了身子,道:“不知王妃娘娘親臨於此,趙旬特來相迎。”
“將軍多禮了。”馬車裡的人兒輕道。
這聲音如暖風拂面,奇異般使得趙旬因戰事而躁動的心平服了。趙旬不禁抬頭想看清車中人的容貌,奈何輕紗半遮,倒留有別樣韻味。
左顏汐似乎有些疲倦,她輕喚侍女,坐在馬車前端的杉兒聞聲,便轉過身子,微拉了紗簾進了車廂裡面,隱約聽得一陣低語之後,杉兒又揭簾出來,她下了馬車,緩步走到趙旬跟前向他曲了身子行了禮,說道:“將軍大人,娘娘因為連日趕路,現在有些疲倦,還望將軍能體諒娘娘無法下車回禮。”
趙旬性情粗曠,脾性豁達,加上常年在外參戰,本身也是不拘小節之人。只聽到他爽朗的大聲說道:“娘娘是金枝玉葉,身體自然金貴,想必趕來嘵州費了一番苦心,若身體不適請一定告訴在下,在下會請軍醫為娘娘診治。”
這時馬車內發出一陣清脆笑聲,左顏汐覺得這將軍極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