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目的,你阻撓我對付他,便是敵人!你幫助他逃脫,就是我的敵人!
我會讓秦嵐好好活著,如果她的存活,是你的痛苦,那麼,她依然是我有用的餌。
是餌啊……
“是餌嗎?”艾斯明媚白皙的臉上泛著淺淺的笑。
赫羅玩捏著酒杯,只笑不語。
這位新任的皇帝看起來纖細,或許少了一般君王應有的霸氣,但是一臉溫和反倒讓人親切。“老師,我猜對了嗎?”
赫羅笑著點點頭——“陛下猜對了。缺少的,只是一個餌。林逸之等的,就是一個理由,然後,發兵攻打東諸。”
“一個理由,一個餌,很容易得到,可是東諸軍力強盛,華葛又怎麼會傻到去送死?”艾斯疑惑問道。
“陛下啊,你忘了東諸國內的紛爭了……”
“只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平民軍,區區星火而已,伊南莎王朝已經統治了兩百多年,地基穩固,怎麼會因這點風吹草動而倒?”
“呵呵……星火可燎原,叛軍隊伍會越來越壯大,一旦時機成熟,在伊南莎…瀧疏忽防範之時,林逸之再出兵東征,陛下你認為會怎樣?”
“……老師你的意思是……”
“可那伊南莎…瀧又怎麼可能會坐以待斃……眼下四國看似平靜,暗裡卻是波濤洶湧——”
艾斯似有領悟的點點頭,“老師覺得……伊南莎…瀧會怎麼樣做呢?”
赫羅閉上雙眼,似在冥想,片刻後他又睜開眼,“我想,……四國內,能與林逸之一較高下的,還有一人。”
“……老師指,瀟沭清鸞?”
“沒錯。——西婪國不論是疆土或是軍力,都與華葛國相似,兩國臨近,他是最適合的人選。”
“可是,西婪與華葛有簽下三年交好的契約,不是嗎?”
“陛下……這個問題不用我們來操心,呵呵……今朝不同往昔,西有瀟沭清鸞,南有林逸之,伊南莎…瀧若想坐穩江山,必定要除去這兩顆眼中釘,要想除去這兩個好勝之人,無非是從中挑撥,使兩國相殘——”
“那……老師你認為,這兩個人,會上當嗎?”
赫羅痴痴一笑,飲下一杯酒,“不管會不會……始終,難逃一場亂戰。”
艾斯依舊柔和的笑著,“可是,這一切不是也被老師你看了個透嗎?”
“身在局裡,永遠不知道自己是獵人還是獵物,也許這一刻是獵人,下一刻又成了獵物……但是最後,這一切,全部,將屬於陛下你。”
艾斯笑著,與赫羅碰了杯,緩緩飲下。
酒入腹中,更加開懷,年輕的皇帝環顧著赫羅的別緻居所,問道:“老師說槐薌已經可以離開水池了,是否已經長好了呢?”
赫羅放下酒杯,起了身,“陛下隨我來看。”
穿過屋後走廊,來到一處花池,揭起水晶琉璃的簾子,竟是滿眼妖嬈殷紅的睡蓮!開遍滿池,紅如血,嬌如玉——
“這是?”艾斯被眼前的驚豔吸引住,從未見過這般張狂妖豔的花。
“我叫這個……血蓮。”赫羅不無自豪的說道,他向前又走幾步,聲音一改輕柔,“槐薌……”
少女出自水中,玉體嬌容。她突然冒出水面,漣漪氾濫,蓮花搖曳,像火焰燃燒——槐薌輕甩溼漉的黑髮,水珠散得晶瑩閃亮,她望向赫羅,笑起來,如蓮花綻放。
“這就是老師要獻給他的槐薌?”艾斯不無驚訝的說道,語氣裡更有驚喜。
赫羅沒有回答,只是溫柔笑著,向水中的槐薌伸出雙手。
槐薌便過來,赤裸而純淨,嬌豔而完美。她步出水面,連足額也生得美好,她就像一尊全無瑕疵的娃娃,走進赫羅懷中,撒嬌得依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