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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左顏汐的思緒被玉姑姑打斷,她抬起頭來,“怎麼,姑姑?”
“讓奴婢為您梳妝打扮,王爺就要起程了。娘娘去送一程吧。”
“呵呵。”左顏汐笑起來,“為何?”
一句為何讓玉姑姑愕然,為何?
“我與他本是陌路,為何要去相送?”左顏汐吃吃的笑,“而且……姑姑,汐兒實在受不了那些頭飾,好沉啊,汐兒受不了啊。”
一語道完,侍女們在一旁輕輕笑起來。
“誰在笑!”玉姑姑叱喝起來。
“讓她們笑吧,沒事,本來就很沉嘛……呵呵……”左顏汐竟也跟著笑起來。
“娘娘,這……”玉姑姑是覺得不妥的,但是一想起林逸之冷漠的臉龐,也實在沒有理由回絕左顏汐的提議。
“哎喲,姑姑不要為難了嘛,汐兒就是不想去嘛。”左顏汐說得很輕巧,撒嬌得味道更濃,她當是斷定這個疼她的姑姑不會勉強自己的。
拉扯著一幫奴僕,左顏汐侍女們在花園裡嬉鬧起來。
玉姑姑望著遠去的身影,笑了。終於,小姐不用再躺在病榻上了啊。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
“哪裡來的笑聲?”林逸之一邊批上柔軟的狐皮披風,一邊詢問身邊的甫笛。
被喚作甫笛的年輕人是位面相十七、八歲的少年,他七歲時被親王府的管家所收養,後來老管家病故,便一直跟隨著林逸之,此時甫笛套好馬匹,回道:“王爺,好象是娘娘住的西苑傳出來的。”
西苑?林逸之望向西苑的方向,他自然是看不見左顏汐與她的侍女的嬉鬧場景。
“王府好象又有了一些生氣。”甫笛不禁感嘆道。
林逸之聞言,苦笑道:“難道以前的王府沒有生氣麼?”
“啊,小的不是這個意思,王爺恕罪!”甫笛急忙辯解道。
“呵呵,好了,我們上路吧。”
“是,王爺。”
城外大隊人馬已經準備就緒,此次西婪進犯,位在群曷,趙旬連敗兩戰,已經失守了群曷城,退至嘵州。林逸之帶領著一萬精兵趕往嘵州。而嘵州距離皇城足有半月路程。
皇宮中的新月宮,是皇帝賜給皇妃秦嵐的新宮殿。秦嵐步入宮門之後這已經是賞賜的第三座宮殿了。皇上的確是疼愛有加,但她卻不能肯定其中究竟是幾分真情。
此刻秦嵐身著綾羅綢緞,摒退了身邊的侍女,獨自走在新月宮中。她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著,便加緊了步伐隨著彎彎走廊來到一個幽閉的花園內,穿過一些假山與溪流,映入眼前的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秦嵐牽起裙帶,小心翼翼的步進了竹林裡,茂密的枝葉很快隱藏了她的身影。
竹林的另一頭,竟然別有洞天。一座雅緻的別苑坐落於此。秦嵐舒了口氣,步伐也緩慢下來。慢慢走過去,開了門,看見一長相異常妖媚的男子打坐於堂中。這男子一身白袍,銀白長髮,妖媚面容,他聽見聲音,緩緩睜開眼睛,面帶微笑,言道:“嵐妃娘娘,別來無恙。”
秦嵐走到一旁坐下,“上次託你占卜的事,如何了?”
白髮男子笑了笑,“娘娘最近來舍下的次數變頻繁了,可得小心別被人發現了行徑啊,這宮裡私藏男子,可是大逆不道的罪……”
“別說了!”秦嵐不耐煩的打住他,“我現在心急如焚,哪還管得了那麼多,這次逸之出行凶多吉少,萬一他出個什麼事,我……”
“娘娘,三年了,你還忘不了他嗎?”白髮男子微笑著,一邊站起來一邊問道。
秦嵐俏麗的容顏染上憂鬱神色,她本生得美麗動人,容貌在宮廷裡無人能及,特別是自身一種嬌弱迷人的氣質,更叫男子為之傾心。秦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