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手滲出冷汗,風吹而散,落土而化,沒有人察覺到他隱忍的痛苦。
宮殿就在眼前了!伊南莎…瀧就在眼前了!林逸之卻一頭栽下馬來!——
“陛下?!!!”
“陛下!!!”
“陛下!!!……”
“……陛下!!!……”
…………
大軍頓時無首,士兵們紛紛向林逸之倒下的方向湧去——士氣跌落,無人心在言戰。東諸大軍卻從左右方撲殺上來!殺得人措手不及!
趙旬提聲高吼!“撤退!護駕!!!——”
克羅蒙…俁卻早已有了準備,一路截殺,死死將趙旬的一路軍隊截困住!
同樣的,天堯與成嘵的軍隊也在同時受阻,原本殺退的東諸軍又殺回來了!
四隻軍隊在王城四處陷入苦戰——
伊南莎…瀧在床塌上叫喊著:“沽月汐!是你嗎?!你殺了我啊!你殺啊!你報仇啊!!!”
白狸站在床邊,他皺眉,雖說是同樣穿著白色衣裳,但是……你不至於連男女都分不清吧?
白狸走近幾步,揭開紗幔,他怔住了。躺在床上的伊南莎…瀧已經衰老得不行,面目全非……雙眼已經潰爛。
銀狐之毒……這就是逆轉人世常倫的懲罰嗎?……這樣老去,一直老下去……一點一點接近死亡……
伊南莎…瀧似乎也有所覺察,“……你不是沽月汐……你是誰?!我的侍女和護衛呢?!你是誰?!!!”
白狸放下紗幔,冷冷道:“杉兒與歆兒在哪裡?”
伊南莎…瀧卻是一陣沉默。
白狸又道:“我問過那些護衛和侍女,沒有人知道你把他們關在哪裡。”
“……呵呵……”
“你笑什麼?”伊南莎的笑聲聽在白狸耳中,實在不太好聽。
“……本來,本來是有一個侍女的,……七天前我下旨殺了她。”
白狸皺眉。
“算起來,那孩子……已經有七天沒有人給他送食物和水了……呵呵呵……你何必去救一個死人呢……”
白狸厭惡床上的人,厭惡得很。他強忍怒火,使自己的聲音儘量平靜,“……你把他關在哪裡了?”
“我不會告訴你,我不會讓那個女人如願……當年她救不了自己的親生骨肉,現在同樣也救不了……呵呵呵……呵呵呵呵……”
白狸想殺了他。
不,不能殺……他的命,要留給汐兒!
只是……那個孩子現在在哪兒?
“……你可以親自去找啊,王城裡裡外外囚牢一千零八所,你找啊……慢慢找……反正他也活不了了……呵呵……”伊南莎…瀧在床塌上笑著,尖聲刺耳,像只怪物。
白狸不是傻子,他知道這樣找只是徒勞,他看向四周——他覺得伊南莎…瀧一定把人關在宮殿中的某處……他有些懊惱自己無法像沽月汐那樣輕易分辨氣息,但是,眼下這裡四處瀰漫著濃厚的血腥焦臭……就算她來了,一定能找到嗎?
“伊南莎…瀧,我知道他一定在宮殿裡,你等著……我把你的宮殿寸土掀翻,我不信我找不到我要的人。”
紗幔裡的人沒有說話。
白狸留下這句話,轉身離去了。
遠處的人終於趕到,是槐薌。——她身影如風,秋葉輕點落到林逸之身邊,她耳邊傳來士兵的聲音:“娘娘?……娘娘!這裡危險!……”
沒人顧及她是如何來的,所有人忙於應付眼前撲殺上來的東諸士兵!
“保護陛下!保護娘娘!”
槐薌扶著林逸之,她真的很想將他喚醒……她知道他終於毒發……
——逸之……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