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及一眾官吏的馬車。
到紅地氈前,馬車才紛紛停下來。從中間那輛豪華馬車上,下來一個白麵的中年文官,身穿深色官服。那文官下了馬車,就忙向從後面馬車上下來的陸院長及常州府知府行禮。
幾人行禮還禮畢,眾官吏簇擁著那欽差和陸院長、知府走上紅氈,都在香案前站定了。
最前面站的是陸院長,其後是知府,後面官吏紛紛按照品級排列。
陸院長雖說已經告老還鄉了,但還鄉時聖上可是特賜了聖意,知府等及以下官員見之須參禮。
官吏之後是安平、陳二柱帶著李氏、林氏、清澤、清峰、雲秋。
緊接其後的是安祖、安宗、安清、二牛等親眷。
然後是里正、大山爹、三叔公、春才家等與安平家交好的人家。
最後,是村中所有的村民。
那白麵文官走向香案,旁邊禮官唱喝了一聲“跪”,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那聖旨駢儷繁複,雲秋只聽得個大概。
不過,最重要的部分她聽懂了。
“……陳安平……獻奉新糧食物種……有公社稷……****錦緞十匹……賜黃金百兩……免除丁稅徭役十年……特賜御賜功德石碑一座……”
一百兩金子,那相當於一千兩銀子,而且是但御賜的,那寓意可是不一樣的。不過雲秋敢肯定,安平和林氏一定會把這金子一起供奉起來,不允許動用。雖然御賜的其他東西不能動,但御賜的金子、錦緞啥的是可動用的,錦緞啥的要不能動用也會壞了。只是按安平和林氏兩的思維,這御賜的東西是怎麼也不肯動它。
“秋兒,這聖旨上說了啥啦?”林氏聽不懂,在旁著急,偷偷的問雲秋。
雲秋將聖旨翻譯了下,告訴了她。林氏聽了,用手把自己的嘴巴給捂了起來,她怕自己太激動,叫了起來。
免十年徭役,那其實雲秋無所謂,這裡的徭役是可用錢頂的,雲秋家現在還不缺這些錢。
雲秋最在意的是那座御賜的石碑,有個這個石碑,雲秋家的地位會直接有個質的飛躍。官員來雲秋家都得跪拜這石碑,平常的人家來了更是必須跪拜。
安平家沒人有功名,無法提拔。而聖上對這些無法推恩提拔的平民,要獎賞其功勞,最經常的作法就是給其建碑立坊。這法子多好用啊,不用付出多少,又能讓人感恩戴德……不得不說,這種生意是最好做的了……
古玩今來,民間有多少的功德碑流傳於世,又有多少的牌坊被人們所追念。最典型的就是特別賜給守貞婦女的貞潔牌坊,雲秋在前世就看過不說書本及電視介紹過,這種變相的壓迫婦女的牌坊,完全是婦女用自己一生的血淚建成的,雲秋印象特別深刻。
聖旨宣讀完,自是要招待眾人喝茶,本來安平想著是否要留人吃席的,鍾管事說不需要了,這些事兒縣令早就安排好了。
安平其實鬆了一口氣,來這麼多人,平常的席面,在村裡支援下自是能做出來。但一時間還真沒辦法弄出像樣的席面出來,安平已經派人去鎮上買了,心裡其實很擔心來不及。
喝完茶,陸院長就讓知府陪著宣旨官和眾官員回去。只是知府是陸院長的學生,陸院長不走,知府也就留了下來,其他官員在知府的吩咐下都先撤了。
官員撤了,村民及一眾親朋也就撤了,里正本是要留下來了,畢竟兩個大人物還沒走,他這做里正的按理應留下來。只是知府旁的管事出來發話了,除了雲秋一家五口人外,其餘人等都撤了。
陸院長朝雲秋招招手,把雲秋叫了過去。
“丫頭,怎麼樣?滿意吧!”陸院長笑mimi的朝雲秋邀功了。
雲秋在心裡暗翻了個白眼,這老頑童,剛還一副正經摸樣,轉眼就變了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