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不由上挑。
“溫荇清老闆的助理,我姓肖,肖應執。”肖應執禮貌開口回答,視線淡淡從馮釋臉上掠過。
聽到是溫荇清助理,馮釋無趣聳肩後退兩步,收起那副醜惡嘴臉站在馮綺悅身邊出聲提醒,“姐姐,乾爹還在書房裡等著我們。”
想到還要前去賀喜,馮綺悅不便多停留,途徑肖應執身旁從手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彎起紅唇,“希望有機會還能再見到你。”
肖應執趕忙伸手接過,被寵若驚小聲對人說謝謝。名片上隨風遞近一股極淡的香水味,同馮綺悅身上味道一樣,將頭髮撩撥到耳後對肖應執莞爾一笑,大美人才踩著細高跟轉身隨馮釋走離。
待兩人走遠,肖應執將名片收進胸口袋,轉身對上時瑜那雙眼睛稍有一怔——委屈夾雜憤怒,剋制又極力隱忍。
“我是不是差點給溫老闆……”最後幾個字險些哽咽出聲,時瑜眼眶微紅無奈笑笑,場地之上還有不少各大報社記者,百十雙眼睛都在盯著宴會場上一舉一動,若是因怒意難忍給上馮釋這麼一拳,因他馮海民獨子身份,或許明日便會登上某報紙版面。
“不要這樣覺得。”肖應執伸手在他肩頭用力一握,輕聲安慰,“他說了什麼?”
“並沒有。”當著時向陽面並不方便提及此事,時瑜很快搖頭否定,撫平情緒,“只是打了招呼。”
不承認再追問結果也只會無疾而終,肖應執見他不願回答便及時中止這個話題,沉默拍拍時瑜肩膀。
聽兩人一番對話雲裡霧裡,時向陽划著輪椅靠近,抬手放在額頭遮住刺眼陽光,“哥,和你說話的人是誰啊?”
剛才男人雖然著裝正式,但見人第一眼時向陽就覺喜歡不來,像華麗外包裝下裹著塊劣石,再怎樣裝點也擋不住其本身帶有的劣根品性,不知道自己哥哥何時認識的這種紈絝富家子弟,難免不會擔心。
“不用知道。”酒店一事至今瞞著時向陽,久病之人情緒波動起伏都會很大,怕因此耽擱她治療,時瑜望向妹妹那雙眼睛,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以後記得見到他一定要躲開,千萬不要和這種人有任何牽扯。”
越是不說越是想要追根究底,時向陽杏目圓瞪,有些生氣地質問,“為什麼我不能知道?咱們可都說好了,兄妹之間誰都不能對誰有所隱瞞。”
時瑜張了張嘴,一時難以找到個合適理由搪塞,他兄妹二人是這般相互保證過,可作為親人,即便有這種承諾存在,也不會毫無保留說出一些令對方擔憂的話。
“你哥哥不想告訴你自然有他的原因。”肖應執主動幫忙推住輪椅,對時瑜投以放心眼神,“像剛才那位明顯瞧著不像好人的公子哥,最擅長欺騙姑娘感情,傷女孩的心,你這麼漂亮時瑜肯定擔心你會上當受騙。”
“真的?”時向陽直直看向時瑜眼睛,別人嘴裡即便說出個花來,也抵不過自己哥哥一句親口承認。
略微怔愣兩秒,時瑜迎著目光對妹妹點了點頭,“我認為不好的人,我不想招惹,更不會讓你去認識。”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