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剛畫一下又埋頭苦思起來。
如今這偌大的洪荒之中,所有生靈都在為了提升修為而修行著,哪有像這老者一般,一臉苦相的在地上畫畫,而且自己的突然出現也沒讓他哪怕注視過一眼。
女媧遊歷洪荒也有些時日,見過太多的洪荒生靈,對他們的生活也算有些瞭解,這老者卻是最為奇異的一個。
這不禁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女媧邁動腳步,向著老者這裡緩步走了過來。
當她來到這老者身邊時,發現他居然還是不曾理會自己,好像自己不存在一般。
仔細看了看他面前土地上的圖案,卻看不懂是在畫何物,不由皺起眉頭問道:“這位老者,何事讓你如此沉迷?”
聽到女媧的問話,老者依舊不答,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老者的態度讓女媧有些不開心了,自己主動和你打招呼,就算不願相交,最少也要答應一聲吧?
“你這人好生不懂禮數,我與你說話,你總歸要回答一聲吧?”
老者聽到女媧此話後,才緩緩抬起頭來,淡笑著說道:“姑娘,你適才來到此地,見我後可曾與我見禮?就當你有防備之心,不願隨意與人交談,那為何又返回來呢?見我正在苦思,卻開口嘮擾,姑娘你的禮數呢?”
女媧本就不善言語,性格更是冷清。此次與他多說兩句也只是出於好奇,如今見他不好相處,而且自己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他,便不再糾纏,轉身便要離去。
“姑娘莫急~難道不願知曉我在畫些什麼嗎?”
女媧聽得此言,一番猶豫後,還是再次來到老者身旁,等待著他的解釋。
老者看女媧模樣,不禁又搖頭笑了笑,也不再與她打趣,指著地上之畫,問道:“你看這圖,與我可像?”
經過老者這麼一說,女媧再次望向地上的圖案,卻發現還真如他所說,雖說沒有輪廓,但整體支架卻相差不多。
而且不知何種原因,女媧從這隨意的幾筆之中,卻看出一股難言的意味,似鋒芒,卻又內斂,似桀驁,卻又帶著一股柔和之意,可是女媧總是覺得其上還帶著絲絲孤獨的意味。
看看這圖,再比對那人,女媧好像有些懂了。
老者見女媧恍然之色,便笑問道:“可看出些什麼?”
“你畫的不是形,而是意。”說此話時語氣篤定,可說罷後,眉目間卻又浮現出一股困惑之意。
女媧這話說罷,老者一身氣勢瞬間釋放出來,灑笑著說道:“姑娘好眼力啊!”
老者渾身氣勢突然改變,可那女媧卻毫不意外。因為在他觀察那畫之時,便已從畫中對這老者有了一絲瞭解。
就在老者灑笑之時,女媧卻遺憾的說道:“那畫中意本已完美,多的那絲孤寂,卻未免有些多餘,平白落了下乘。”
老者聽到女媧這麼說,眼中得意之色瞬間閃過,看著女媧,長嘆一聲道:“我原本就不是在畫圖,而是在畫自身。這偌大洪荒之中,又有哪一個會真的完美,畫中孤寂,也是我之孤寂啊。”
地書分身此刻所說之話,並不完全是憑空捏造,尤其是那聲長嘆,實乃他心中真實感情,孤身一人來到洪荒,雖有大道伴他無盡光陰,可心中感情卻不知和誰述說。
有時見自己那好友紅雲一心助人,感覺他為人太過耿直,好心終不得好報,又不知這洪荒處處殺機,總有一日會因他太過好事而以身赴劫。
可有時鎮元子還挺羨慕他,除了修行之外,他有自己執念,總是樂在其中。
相較起來,自己雖實力遠勝於他,可除了修為之外,卻什麼也沒有。除了為自身謀劃一些好處強大自身外,就沒了任何執念。
地書化身的老者,此刻身上的那種孤寂之意,瞬間感染了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