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去,大致到了天黑那人這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掌櫃的與漢陽刺史李玉民正在一起。
李玉民對於商賈並沒有執行他的方案對閩越的商鋪進行聯合打壓,表示了很大的不滿。
在他看來,如果所有商賈一起打壓,再限制民眾購買,到時候自己再暗中使點手段的話。
七天之內閩越的商鋪關門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整整一天過去了,榮家的商鋪卻並沒有調整價格對閩越進行打壓,相反都還在忙著內部的調貨!
這樣他的謀劃完全就沒有派上任何的用場!
“這件事,我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玉民敲著桌子對著掌櫃滿臉慍怒。
而掌櫃的面對李玉民的憤怒卻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在他的心中更多的牽掛那三十萬兩飴糖的單子。
現在生意越來越難做,三十萬兩的銷售抵得過他在漢陽兩個月的銷售金額。
見到派去的下人回來,那掌櫃的也不打算再敷衍,眉眼中更是生出了一抹不耐煩。
“李大人,閩越進入漢陽更多的是爭搶的我榮家的生意。”
“四皇子與丞相出面更多的也都是為了我榮家。”
“生意我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就不勞刺史大人費心了!”
這句話說的很是直接!
就差點沒指著李玉民的鼻子說他就是榮家的一條狗!
而此時的李玉民盯著眼前的掌櫃怒火中燒!
自己畢竟是堂堂刺史,而眼前一個小小的家奴都敢騎在自己的頭上。
可偏偏自己卻對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
混成了這樣,這也是自己的窩囊。
可李玉民自己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在這個位置,最大的作用,就是為了服務好榮家的生意。
李玉民心中有氣,當即狠狠的瞪了那掌櫃的一眼。
“好,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之後,李玉民當即轉身離去。
而掌櫃的並沒有搭理李玉民,轉頭望著自己派出去的那人。
“說說,那絡腮鬍子今天都幹了什麼?又是什麼底細?”
聽著掌櫃的詢問,那人急忙將那絡腮鬍子一天的行蹤報給了掌櫃的。
“那絡腮鬍子從我們這裡離開之後先是去酒樓,點了大概二十兩銀子的酒菜,喝完之後又去了青樓,花了將近五十兩找了兩個姑娘陪同喝酒,待了將近兩個時辰之後這才從青樓裡面出來,”
“之後又去其他的地方重點去了幾個糕點店鋪,糖果店鋪、還現場看了很久的糖葫蘆,甚至還花錢自己學著做了好幾個!”
“最後又去了客棧,客棧我也暗中看了看,都是天字一號房,每日花費都在十兩銀子以上!”
“光是吃飯、去青樓,還有購買東西,大概算了一下,今日花費至少都是百兩銀子以上!”
聽到這裡,那掌櫃的眉頭舒展,臉上生出了一抹淡笑。
說實在的,他一直擔心,今日的情況是這大漢與那美女掌櫃餘清霜唱下的一個雙簧。
但是現在一看,還是自己太過小心了。
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這大漢應該也是湘洲哪個世家公子紈絝少爺罷了!
之所以採買那麼多的飴糖,應該就是為了學做生意!
再說,這單生意自己也損失不了什麼。
首先,他已經付下了三百金,也就相當於自己已經拿到了對方三千兩的銀子。
另一方面十萬斤飴糖自己透過周邊的郡縣調貨是可以滿足需求的,自己不需要付出什麼其他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