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他的心便一下緊了。
這算是她的挑/逗麼?
到底是有過最親密交/纏的戀人,從她的肌膚,她的溫度,傳來的她的緊張,這個資訊,他收到了。
想把她狠狠帶進懷中,卻怕嚇了她。
“什麼叫小高子?”想起她剛才的話,嘴角微揚,道,分散她的緊張,也分散自己的渴/望。
他居然問得一本正經,悠言呆了一呆,甩了甩腦袋,溼潤的髮絲又落了他滿身水花。
掬起她的發,他皺了皺眉,手上用力,再不猶豫,把她扯進懷裡。
她吃了一驚,寸縷未著的身/子偎上他的,肌膚溫熱相觸,她開始抖。
微嘆了口氣,抱著她坐落。依在牆上,把她圈在懷,臂一展,已把那跌落在地的浴巾撿起,扔到她頭上。
她繼續怔呆,又甩了甩腦袋,抖了他半身水珠。
挑眉,在她頭上敲了一記,道:“就不能安份點嗎?”長指按上浴巾,幫她擦著溼發,一下一下,像那些年月一樣。
他的指,像靈動的魔法師,慢慢她放鬆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偎依到他的懷裡深處去。
他便空了一手下來,把她攬住,一手繼續擦拭著。
二人也不出聲,安享這不易的寧謐。
她依在他肩膀的重量,漸漸沉了,頭瞌下,唇不小心印到他頸側。
所有的冷靜一瞬褪散。淺吼,低沉的從他的喉間逸出。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悠言一顫,睡意頓消。
第六十二話 小紅帽的反撲
那人,薄唇,含住了她的,直至她的唇紅腫,她試著去回應,當她的舌尖碰上他的齒,他的動作便越發放肆起來。
亂了就亂了吧。只要這一夜,明天就離開,明天一定會離開。顫抖著,佔據心頭,滿滿是這個想法。
對不起,懷安,真的對不起,懷安。我只要一次。我只要這最後一次,明天的以後,我就再也不見他。只想記住他,用思想,用觸覺,還有,身體。
手,顫抖著撫上他的臉,也兩手捧住了,一如他對她做的。心律開始脫了序,有一絲悸痛,有些許漏拍。她選擇了漠視,顫慄早已鋪遍了整個身/體。
大手炙熱,探上她的肌膚。她很快驚覺,咬了唇。口中不自覺的羞澀,不想讓他聽。
“不可以。”他的聲音低魅,薄唇移至她的耳垂,咬住了,霸道地宣告。心裡卻伴著嘆息,四年了,她的習慣卻還是一如往昔,每逢緊張,就咬嘴唇。把自己的手指強硬的滑進她的嘴中,在她的唇齒之間橫亙了一道屏障,她的齒便無法再欺凌她自己的唇。
她的嘴裡,模糊不清,淺吟低唱著,隱約是他的名。
惱,想了想,她又張嘴咬住了他的長指。
他蠱惑的笑聲傳來,吹在她的耳畔。“就是這樣的力道?”
她大惱,發恨,卻始終捨不得咬下去。只是伸手拉開他的手,他依了她。如小狗一般,舌怯怯地滑上他的掌心,那裡裹了紗布,舌尖便在他的掌沿舔吻。
“呼呼,不疼了。”她的聲音在夜裡低低淺淺傳來。這一句,如此簡單,卻讓他驀地一震。
想要她的欲/望,排山倒海。
手上的傷,對他來說,不過微末,可是,心,卻疼了。
原來,穿過身體的渴望,心,還會為她而疼。
“言。”聲音清冷,心裡的炙熱,只為她的炙熱,無人知。”
小白,小白。”她的聲音,似乎帶了些微的哭音。
還是不願意麼。冷笑。黑暗裡,她眼內的悲傷,重瞳再璀,也無法看到。
畫過很多的畫。有時,這個世界,非黑即白,有時,這個世界,蜿蜒了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