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予置評。”
卡本特將酒瓶扶正,一隻手指擺在瓶口。“你昨晚為什麼喝醉,哈丁先生?”
哈丁瞪著督察長,一語不發。
“你有說謊的習慣,孩子。你昨天說你在康沃爾的一座農場長大,而事實卻是你在利明頓的一家薯條店長大。你告訴你的經紀人,你的女友名字是碧碧,而事實上碧碧是你朋友已交往四個月的女友。你告訴威廉·桑納你是個同性戀者,但這附近的人都認為你到處拈花惹草。你有什麼問題,嗯?是不是你的生活太無聊了,必須藉著演戲來找點樂子?”
哈丁滿臉通紅。“老天,你真是狗屎!”他憤憤不平地嘀咕著。
卡本特將手擺在電話上,盯著哈丁。“你會反對我們在你的船上到處瞧瞧嗎,哈丁先生?”
“如果你有搜查證就不會。”
“我們沒有。”
哈丁的眼中露出勝利的光彩。“那就想都別想。”
卡本特打量了他半晌。“凱特·桑納在受到殘酷的強暴後落海,”他一字一字地說;“所有的證據都指出強暴地點是在船上。現在讓我解釋一下進門搜查的規矩,哈丁先生。若屋主不同意,警方有幾種途徑可以強行搜查,其中之一——假設警方有合理的理由懷疑屋主觸犯了可以當場逮捕的罪狀——就可將他逮捕,然後搜查屋內以防他毀滅證據。你記住,強暴殺人是重大刑事案件,可以徑行逮捕,聽出我的言下之意了吧?”
哈丁臉色慘白。
“請回答我,”卡本特厲聲追問;“你是否瞭解我剛才的暗示?”
“如果我拒絕,你就要逮捕我。”
卡本特點頭。
震驚轉為憤怒。“我不相信你有權這麼做。你不能隨便指責別人犯了強姦罪,藉此在沒有搜查證的情況下,任意到他船上搜查。那是濫用警察權力。”
“你忘了有合理的理由這一點。”他伸出手指列舉他的理由。“第一,你承認星期六早晨9點半,在出海之前不久,曾遇見凱特·桑納;第二,你對為何從利明頓航行到普爾要花14個小時,無法自圓其說;第三,你對自己為何會出現在凱特·桑納陳屍處上方的濱海步道的幾種說詞前後矛盾;第四,你的船停泊的時間、地點與她女兒走失被人發現的時間、地點不謀而合;第五,你似乎不願意或無法對一些很簡單的問題提出令人滿意的答覆……”他忽然停了下來。“你要我繼續往下說嗎?”
哈丁原先的沉著已蕩然無存,他滿臉惶恐。“那全都是巧合。”他抗議。
“包括小漢娜昨天出現在索爾騰港附近?也是巧合嗎?”
“我猜是吧……”哈丁忽然停頓下來,神情驚慌。“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他說,聲調提高了;“噢,狗屎!我必須想一想。”
“好,順便想想這一點,”卡本特不疾不徐地說;“如果,我們搜查這艘船的內部,發現凱特·桑納的一枚指紋——”
“聽著,好,”他打岔,呼吸急促,雙手比著手勢,要求對方冷靜下來,彷彿需要冷靜的是兩名刑警而不是他自己;“她和她的小孩曾經上過船,不過不是星期六。”
“那是什麼時候?”
“我記不得了。”
“這麼說太籠統了,史蒂文。是最近嗎?很久以前?什麼情況?你帶她們出過海嗎?凱特是你的獵物之一嗎?你和她上過床嗎?”
“沒有,可惡!”他憤然地說。“我討厭那個笨賤人。她老是等不及要投懷送抱,要我搞她,也要我對她那古怪的孩子好一點。她們以前常常在加油的浮橋附近閒晃,想等我過去加油。我以前就被她搞得很煩,真的。”
“那麼,我把情況搞清楚,”卡本特語帶譏諷地喃喃說道;“你為了避免她再來煩你,所以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