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搬空了這裡所有能稱之為寶物的東西,只怕這裡留不下任何線索。”
“有些東西是不可能搬走的,就算時間如何磨洗,亦無法消除。”
今兮推門而入,行走在歷史的塵埃中,將周遭的空空蕩蕩盡收眼底。
當他行至大殿一處角落時,“天君令”突然滾燙震動,似乎與這裡曾發生的某事產生了感應。
今兮緊緊握著手中令牌,再次將意念投入其中,霎時一個人影在腦中浮現出來,他從未見過此人,但卻感到非常親切,恭敬一聲道:“見過天君大人!能再得見尊容,甚感榮光。”
眼前人影的身份便不言而喻。
“不過是一具只能藏於這令牌中的殘念罷了,而且只有等你走進這昔日大殿,藉助此處還留存著的‘無塵天息’保護,我才能現身一番。”
今昨非話中無盡淒涼,“今兮,你做得很好。只是天道不公,世道殘酷,你未來的路不好走。”
對方所說的“無塵天息”,應是之前今兮在《天君手札》中看到的,那道天地源處的寶氣。
今兮對此早就甘之如飴:“正是因為天道不公,所以必須爭上一番。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傳人,但卻不曾掌握你半分的功法。怎樣?如此機緣巧合下見面,傳授一點?”
今昨非笑道:“我現在已無親授之力,而且這具殘念中能夠留下的記憶不多了。但是我想留給你的東西,都在‘傳承之境’中,能得多少,便看你的造化和本事了。”
“大天君的傳承,真令我十分期待。”
今兮並不急著行動,又問道,“今這個姓在聖都並不多見,我們為同姓,當不是巧合吧?”
今昨非點頭道:“當年我把‘塵’轉渡出去,雖然做得十分隱蔽,但還是被天道上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發現,對方繼而派出‘懲戒者’。當時策塵為了保我,刻意選擇了一個合適的家族,將我的命運種種都藏於這家族中的歷史脈絡中,以迷惑對方。”
今兮大驚,原來自己家族是被策塵刻意改寫的,所以他們才莫名其妙地被按上了今這個姓。
那麼今昨非所說的“懲戒者”,會否就是自己之前遭遇過的那類?
而且正是因為今昨非當年被保護了起來,會否自己變成了“替罪羊”?
那麼當年伏殺今兮的,也有可能是這些“懲戒者”?
迷霧又多了一層。
見今兮沉浸在苦思中,今昨非勸道:“想不通的事,便慢慢想,總有大白的一天。我現在便送你去‘傳承之境’,待你歸來,我們還有機會再聊聊。”
一旁的釋不歸自然無法看到聽到,但能大致猜到今兮的所獲,此時道:“我在此為你把風,你儘管行動便是。”
今兮點了點頭,隨即閉眼沉靜下來。
今昨非向今兮隔空輕輕一拂,無盡玄芒瀲灩周遭,隨後便將今兮捲進一條古老的長廊。
盡頭處,另一個超然天地呈現眼前。
青山飛瀑間,一白衣少年持劍穿梭其中,雖眉宇間難掩稚氣,但今兮能夠認出,此人正是少年時代的今昨非。
再看那千仞瀑布,並非是尋常激流,而是一種特殊的氣,經過某種冷凝後在噴薄出如此壯景。
今兮知道眼前少年便是自己的“關主”,於是主動上前道:“少俠一人在此練劍多無趣,我來陪你玩玩如何?”
少年今昨非不屑地看了今兮一眼:“做我的對手,你不配。”
今兮心裡一驚,但並不生氣,繼續道:“那我如何才夠資格做你的對手?”
少年今昨非整個人沒入瀑布之中,任憑瘋狂沖刷,身上跟著被磨礪出一絲絲濃郁的銳氣,看向對方道:“這瀑布之內有一頭蠻獸,三天兩頭叫喚,影響小爺在這裡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