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緊盯那幾個守衛,隨時準備發難。
開箱之際,裡面只有滿滿的卷冊,透著濃濃的書墨之氣,哪有鍾離軒的身影?
弦月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暗暗舒了口氣。
守衛們合上所有的箱子,為首者冷冷一笑:“禁軍需要看這麼多的書?”
弦月只能繼續陪笑道:“打仗並非蠻幹,除了武力和勇氣,更需要懂兵法、有智慧,所以都拿來孝敬他們了。”
有驚無險後,弦月入得城來,並摸清了去禁軍府的方向。
但“秦桂國”的領土面積太大,是“大雲國”的三十倍,而且禁軍府在國土的東北面,相當於要橫穿整個國家。
於是弦月只能稍安勿躁,找個客棧先作安頓。
弦月開啟那口裝有鍾離軒的木箱,對方確實不在其內,但多了一冊卷宗,正是《太虛之典》。
原來在關鍵時刻,鬥書又自行顯靈,將鍾離軒收入其中。
於是弦月嘆道:“也好,鬥書世界內的元氣,更加能幫助他復原。”
隨後,弦月又暗自思忖:“如能順利從正北門離開,便能繼續趕往寶地,卻不知這田景有無此權力……還是得想辦法先聯絡上他再說。”
弦月想著可以先透過投送信件的方式,向田景暗示己方的身份,這比隻身行動暴露行蹤要來得周全。
弦月將信件偽裝成貢品單,委託客棧投遞給禁軍府,而後又想起鍾離軒適才一反常態的模樣,暗暗愁道:“鍾離兄愈發令人猜不透了,他將來到底是正是邪呢?”
國土東北面,禁軍府。
一名夜不卸甲的魁梧軍士正伏案寫公文,眉頭始終緊皺,似含愁苦。
這時,管事匆匆來報:“田大人,咱們的軍餉有著落啦。”他興高采烈地向軍士遞出一份信件,正是來自於弦月的那封。
看到信封上的文字,田景皺眉更甚:“若不是那些奸佞之臣蠱惑國主,致使國主對我們失信,不再調撥軍餉,我們何必苦苦自籌軍資。”
管事亦憤恨道:“不給軍餉,還讓我們承擔殘酷的任務,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裡推。”
“慎言吧,別禍從口出。”
田景接過信件後,揮手遣退管事。
信中寫道:田大人義薄雲天忠君愛國,禁軍攻無不克所向披靡,餘欽佩久之,特籌集金銀物資供充營,望當面交付,地點:遮月。
田景何等聰明,立刻讀出了信中要義,隨後便將信件扔至身旁火爐內焚化。
第二日,弦月便等來了田景。
弦月仍舊是商人打扮,田景客套一番後,又檢查了下所有的物資,後給到弦月一枚令牌和一顆陣石,拱手道:“閣下的資助,田某感激不盡,還請幫忙都送到庫房。”
跟著田景隨傳送法陣瞬時來到禁軍府,一路上雙方並無任何交流。
而弦月按照田景之前的指示,將所有木箱運至庫房。
在滿滿當當的庫房中,弦月發現了一處標記,輕觸下推開一道暗格。他頓時心領神會,將田景交予自己的陣石放入其中,後被一股傳送之力牽引。
下一刻,弦月已出現在田景的屋舍內。
“我在你信中的第一句,讀出了‘大雲國’三個字。至於地點,遮月。何物遮月?雲遮月。我沒說錯吧。”
田景笑道。
弦月拱手道:“在下知道此行非常冒險,但確實也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不知田大人是否可以放我們北門通行?”
田景自然知道對方的訴求,嘆道:“‘大雲國’老國主對我恩重如山,而當年我歸降此地亦是無奈之舉。你既是‘大雲國’派出的將士,我自然願意相幫。只是……‘秦桂國’對寶地誌在必得,北門更是由大將軍武修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