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也忌憚他三分,因為臉上有一塊黑痣,因而背有後不少人稱他為花臉驢,但敢在他正面這樣叫的人幾乎沒有。三級警督也沒有和陳銳明直接對話的機會,自然不能在分清電話那頭是不是如假包換的陳銳明,但聽對方的口吻他就相信了幾分。
“怎麼了?不敢接?”周皓側著頭,得意地晃著手機。
“兄弟,用不著搞這麼大吧,混飯吃而已。”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三級警督的語氣明顯變得軟弱起來,甚至還帶點商量的口吻,“我們現在收隊就是了。”
“銳少,這個王八蛋不敢接電話,你直接找他所長吧。”周皓沒有理會三級警督,只是將電話捂到耳邊說了兩句就掛掉了。
三級警督一臉的慌張,還真有點後悔剛才沒有跪在地上抱著周皓的大腿去求乾爹,陳銳明的手段他早已聽聞,他最擅長的就是用白道的人整**的人,用**的人搞白道的人,而真要搞自己的話,肯定要先扒掉自己身上這一層老虎皮。
室內的氣氛尷尬而緊張,伴隨著響亮的和絃音樂由三級警督的腰間傳出,他用顫抖的手將手機捧到眼前,失聲地說道:“完了,真是花臉驢。”
“還不算完。”說時遲,那時快,周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拎起了床頭櫃上那厚大的玻璃菸灰缸往三級警督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對方頓時頭破血流,他嚷道,“看你以後還敢罵人不!滾!”
三級警督一手拿著還在響著的手機,一手捂著頭轉身往向走,身後的警察和協警早就退後著往門外走。
“等等。”歐少芸指著那身材高大的警察說道,“砸了那攝像機再出門。”
“砰”的一下,攝像機在地上開了花,機子一直只是裝個樣子並沒真正的開啟,但那警察並不敢再分辯。走廊外清晰可以聽到三級警督唯唯諾諾的聲音,還有他那些跟班的竊竊私語。
………【第九章 零度解迷(1)】………
興致沒有了,連門鉸也被踢壞了,浪漫的事情自然沒有辦法繼續,周皓陪著歐少芸繞著天華大酒店又走了一圈才依依不捨地將她送回酒店,他內心的鬱悶一直沒能散去,剛才發生的事猶在眼前,自己確實是比較窩囊,保護不了自己的父親,也保護不到自己的女人,甚至還需要芸姐提醒才懂得如何去應變,身份變了,但思想並沒有變,經驗上面的累積還需要更多的經歷。
周老太太百歲生辰,周家四合院外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小區早在昨天已經是守衛深嚴,平時這裡還只是明松暗緊、重重關卡,但今天這樣的日子不同,可以說是政要、富商齊集,連軍車也直接開到小區的幾個關鍵出入口,端著微型衝鋒槍計程車兵審視著過往的行人和車輛,只要不是特種號牌和豁免號牌,沒有小區內各戶人家的同意,一律嚴查。
周家四合院內前面的天井中拉起了幾頂軍綠色的帆布帳篷用來遮擋寒風,每個帳篷內都密密麻麻地擺了好幾桌,凳子也只是最普通不過的十來塊一張的紅色塑膠凳子,但今天到場那些見慣大場面的人並不介懷,能坐到這裡面就代表了他們和周家的關係。
周老太太直到開席才出現,一整天她都是坐在後院的天井中,這裡也是熱鬧非常,當年的親密戰友、同事聚首一堂,大都已經是連獨自出門都已是不可能的晚景老人了,拉拉家常談談當年的情懷自然少不了,更多的是喜極而泣,一年一次的大聚會,每一年都可能是他們最後的一次了,他們中大多數沒能達到周家這個層次的顯赫,但日子也過得挺如意的。
前天井的席中,在座的大部分是中青年的男女,為免被其它派系看成是結黨營私的聚會,派系內部的有頭有臉的人除了像歐成楚和利劍文(利玉娟兄長)、夏照鋒(夏晶晶父親)等不得不出席的人外甚少出現,取而代之的都是他們家族內的第二代、第三代的子孫,像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