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下官可以帶句話給她。”
“沒見過?”田老朝議只顧著孟施林前現的一句話,就已經面帶慌亂之色,拍著手,踱著步,叨嘮著,“這下她可真闖大禍了,太妃娘娘、皇后娘娘還要召見她呢!”
“太妃娘娘、皇后娘娘召見?”
“是啊!這口喻本來是下到各家府上去的,但莊學士被……而現在她所居眾人皆不知,所以這口喻就下到翰林院來了,讓本官轉告。”田老朝議仔細地解釋著。
孟施林也聽得明白,只是有一點……“太妃和皇后娘娘是什麼時候召見?”
“今日未時,說是要邊賞雪、賞梅邊吟詩作對。”
孟施林聽後蹙眉,這下還真是不好了,今天一整個上午就沒見過莊書蘭,這下子太妃及皇后昭見,只怕她是去不了的。
“這莊學士也太大膽了,才進翰林院就這般明目張膽曠職!哼,看這個月的考評,本官就給她一個丙!”田老朝議來氣了,冷哼了一聲。
在大東皇朝,新進的舉子有兩條路可選,要麼入翰林院,在翰林完裡大半年的考核期,成績分為甲、乙、丙三等,如果每個月都能得甲,自然在朝進職方面很得勢;如果每次都是丙,那則可能免官或是下放到小縣中去當個後補縣令或是縣丞之類的小官。另一條路就是直接向皇上請調外臣,到州郡去從縣令做起,一步一步地向上爬回內朝。
“田大人莫生氣,可能是莊學士有事耽擱了吧!”孟施林下意識地為莊書蘭講著好話,雖然很不喜歡她的行事作風,但經過昨天后,孟施林覺得莊書蘭並是像外面所傳的那樣,不由地在心裡對她有了一些新的評價和好感。
“什麼事比為皇上做事重要?”田老朝議厲聲反駁,“本官瞧著她就是一點也不知上進……”
“田大人!”話還未完,就被一道女音打斷了,緊接著,莊書蘭從二樓的書閣裡下來,邊下著梯子邊笑道,“大人說話可得有憑有據呢,我一直在二樓尋找相關的書,怎麼沒有將大人交待的事放在心上啦?”
田老朝議扭頭直瞪著笑得閒適的莊書蘭,對她略帶責怪的語氣微有些生氣:“既然來了,怎麼剛才聽著本官尋問你的去向,怎麼不下來?”
“喔!”莊書蘭微眯眼,很不雅地打了個呵欠後,邊扭著頭搖著脖子,邊掛著笑臉,“可能是剛才看書太專注了吧,一時沒聽見。呵呵,田大人莫生氣啦,我這不是放下皇上要求辦的事下來了嘛!您老有何事找我?”
到翰林院後,藉著霧大,莊書蘭直接在翰林院側面的外牆處飛身進了翰林院,然後直奔藏書樓,那時,孟施林已經坐在案前了。莊書蘭見他寫得認真,也沒打招呼,直接上了二樓,尋了幾本寫人記事的志錄、志傳的書翻了翻,很是無趣,轉而打瞌睡,直到田大人大著嗓子才把她吵醒。
孟施林瞧了一眼莊書蘭睡眼惺忪樣,忽想著昨天她曾扒在桌上睡覺之事,對她的話的真實性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只怕她是躲上二樓裡的某個角落裡睡得天昏地暗,直到頸子酸了才下來的吧!提起筆,繼續做自己的事,反正這位莊學士是不會吃虧的——昨日她與她姐姐的精彩對話,孟施林此刻還記得呢!同時孟施林也在告誡自己,不能惹到這眼前姓莊的女人!
田老朝議沒料著莊書蘭會用自己的話來應付自己,被堵得有氣也沒法使出來,只得原原本本重複了皇后的口中喻。
莊書蘭聽後,略有所遲疑:“是所有的舉子都去,還是隻有女舉子去?”
“只有女舉子去,不過,聽說還請了上官大人。”田老朝議原原本本地回答了後,才意識到一點,他怎麼如此聽莊書蘭的話,人家問什麼,他就老實地答什麼,還回答得心平氣和!可是,聽著莊書蘭平淡氣和的聲音,想不回答就覺得是他自己失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