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的。
繞到皇宮的東北角,莊書蘭指著高高的宮牆說:“這裡面的冷宮,冷宮旁是浣衣局和夜香局,這三個地方向來都是被宮人所不恥的,守衛也很少,我們現在可以趁著夜色翻進去。”
“你是如何知道這些地方的?”皇宮裡,莊書蘭並不常來,沒料著她竟如此清楚這宮裡的地形。
“你忘了平日裡我進宮時,怕被麻煩找上身,總是讓追月姑姑帶我走皇宮裡的偏僻地方嗎?剛好我又想看看這皇宮裡的風景,所以每次追月都是帶我走不同的路,因此這一來二往,竟繞著這個皇宮的冷僻之地走了個遍了。”莊書蘭暗笑著自己的無心之舉今日竟然派上大用場了,“好了,別廢話了,我們快進去吧!”
司徒明銳也不繼續多問了,拉起莊書蘭的手就躍牆而入。一路上繞開巡查的侍衛直奔皇帝的寢宮明辰宮。路過上林宛,莊書蘭見司徒明銳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擔心地問:“太妃……此時是在皇上那邊還是在自己的寢宮內?”
“有追月在,一切都沒事的。”司徒明銳肯定地說,“現在我擔心有人會逼宮!”
莊書蘭也同意這種猜測,鎖宮的命今肯定不是皇帝下達的,他不會笨到在生病時讓自己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而這宮裡能有這個鎖宮的權力,只有兩人,一是持有鳳印的皇宮,另一個就是太子。忽然間,莊書蘭想到了莊德懿及貴妃,不知他們在這次的事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這事發生得突然,想來莊德懿還沒能得到訊息吧!那貴妃在宮中被皇后軟禁了嗎?
避開看守明辰宮的侍衛,司徒明銳與莊書蘭到了內室,還未入門就聽著裡屋傳來說話聲:
“皇上,這天下、皇位遲早都是太子的,今日你將位傳給了他,你就是太上皇了,享清福的太上皇了。”皇后義正嚴詞地說。“父皇,這詔書已經擬好,您只須要蓋上玉印,這天下的事您就不用管了,可以安心地跟太妃談情說愛了。”太子嘲諷地說。“逆……逆子!”皇帝狠著聲氣喘噓噓地說。
“逆子?這叫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皇后哈哈大笑,尖銳地指責著,“你搞大了你爹的女人的肚子,生下了野種,難道你就不是逆子了?現在你的兒子只不過是有樣學樣!”說著,皇后又大笑起來,“不對,他不是你兒子,你不也是聽到這個驚爆訊息才病倒,現在連床也下不了嗎?”
“囉嗦什麼,快點找到玉璽,只要玉璽蓋上,這天下就是我的了。”太子不耐煩地說。
接著屋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翻找聲。莊書蘭聽完這話,約莫也猜著了今日之事發的經過了:定是太子與皇后在謀劃什麼時,不小心被皇帝撞見,皇帝還聽到了太子非他親生子嗣,或許還發生了一些意外,一時氣急就病倒了。而太子與皇后抓住機會,臨時謀劃了這場逼宮的宮變。
司徒明銳早已經捏緊了拳頭殺氣凜凜,似乎下一秒就要衝進去大開殺界一般。莊書蘭趕緊握住司徒明銳的手,她擔心他真一時不能自控衝了進去!
雖然莊書蘭也想進去看看皇帝的情況如何了,可現在還不是時候,此時宮中是由皇后與太子主導著,如果現在自己與司徒明銳進去,那多半會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我沒事!”司徒明銳反握著莊書蘭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心裡已經溼了一片,也知她現在是表面鎮定心裡慌張了,穩了穩情緒,輕聲說,“他們說的不是事實。母親與父皇之事,其實是被皇后陷害的。當年父皇還是太子時,偶然遇著了母親,對母親情根深種,當時還是太子妃的皇后心存妒忌,故意設計趁著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