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想發作,可礙於莊書蘭身旁傳遞過來的那道寒意十足的目光,只得生硬地按下心中的不悅,“說到底,你是不願意告訴我罷了。”
莊書蘭不語,也端起茶杯細細地品著這味道並不怎麼樣的茶,然後悠然地觀賞著這空曠的郊區風景。
花如玉說的沒錯,她就是不想告訴她幻柏的下落。自打她出嫁後,幻柏也離開了京城,而莊書蘭也認為自此後她再也不知道幻柏的去處了。卻未料著某一日裡,司徒明銳突然告訴她幻柏去了江南要殺一週姓的商賈,同時毒煞也在江南,她恰好也接了一樁生意,不是殺人而是保護一人——就是幻柏要殺的那人,所以他們兩個算是在江南槓上了。
當時莊書蘭聽了就在想,這兩殺手湊在了一起,一個要殺,一個要保,但不知道這兩人誰勝誰負啊!
“蘭蘭!”見莊書蘭如此悠然的模樣,花如亞感覺她就像一跳樑小醜般唱著獨角戲,不論她說什麼都引不起莊書蘭的注意力了。只是,她不想放棄,她從飄姨那裡打聽到的,說那司徒明銳與飛羽閣有著萬千的聯絡,莊書蘭又與幻柏師徒情深,她一定會讓司徒明銳去打聽幻柏的去向的。“求你告訴我他在哪裡好不好,我想去尋他,我真的真的很想見到他!”放低態度,軟語相求著。
“如玉,放棄吧!”莊書蘭不帶感情地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你的付出他無回應,你再怎麼強求也沒用,到最後痛苦的還是你自己。你用了五年還未把這個事實看清,難道你還想再耗五年嗎?”
花如玉一聽,情緒立即激動起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伸出食指指著莊書蘭的鼻子說:“什麼看清不看清?如果不是你,他就不會對我這樣!一切都是你的錯!”
“花姑娘,再怎麼著你也是京城裡的名妓,怎麼連最基本的禮貌也沒有,竟指著別人的鼻尖說話?”司徒明銳一旁涼涼地說。
莊書蘭眉頭也不蹙動,只是冷漠地把花如玉的手指拍開,冷聲說:“感情的事沒有對錯之分,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怨不著別人!我沒興趣為這事跟你廢話,不僅沒那個必要,還很幼稚!我還有事,沒空陪你在這裡喝閒茶了,今日的茶就算我請你吧!老公,我們走!”
說著莊書蘭拉著司徒明銳的手站了起來,順手丟了一塊銀子在桌上,就住外走去,走了兩步後,莊書蘭又停了下來,轉身,冷漠地看著花如玉:“花如玉,以後我們就算是在街上擦身而過,也別跟我打招呼了,因為自個日後,花如玉三個字將從我人生裡消失!”
自從那日在醉春宛偶然間發現花如玉對自己起壞心時,莊書蘭對花如玉失望透頂,而她對自己的那番話,更是讓莊書蘭對她寒了心,所以莊書蘭也用了狠厲的言詞來回敬她,只是不想讓自己狼狽,狼狽於她一直真心待的朋友竟是用那樣的心來對她的!
而今日,按著她的地點來這裡與她相見,只是想來與她作個了斷,既然寒了心,就當她這個人不存在過吧!現在她身邊不缺親人愛人,少她一個,她的生活照樣繼續!
不理會花如玉的驚詫樣,莊書蘭與司徒明銳出了茶棚,牽著馬兩人並肩緩緩地走在空曠的道路上。
“蘭兒,如果難過了,想哭就哭吧!”司徒明銳拉住了莊書蘭,因為莊書蘭一路上的沉默與平靜讓司徒明銳擔心,輕輕地把她擁入懷中,“我會這樣一直抱著你的。”
靠著他的肩,聞著他衣服上淡淡的薰香,莊書蘭安然地揚起個笑,輕輕地說:“我沒事!只是想到了一句話:問事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但我在花如玉的身上看到的情好怪異,我不知道她的情是不是可以稱為情了。
”她的情也是情,只是用在了錯的人身上,得不到應有的回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