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是矛盾著的,她並不恨莊德懿,離開莊府只是不想見到那莊裡的任何一個人而已,但還沒有討厭到要他們都死去。生命是可貴的,她不希望看到殺戮——報仇有多種方法,為什麼飄姨非得要置他們於死地?讓他們痛苦的活著不是更好嗎?
“鬼魅之所以被稱為鬼魅,是因為他動手殺人的時間從來不會告訴別人,也沒有可以料到。就算我有心要查他動手的時間,但訊息到手時,他已經得手了。”司徒明銳也很無奈,飛羽閣並不像外面所傳的那樣神奇,只不過有些訊息比別人來得快一些,但還是有不能辦到的事。而在這時,一隻翠色畫眉停忽地飛了進來,停在了司徒明銳的手臂上,叫個不停。司徒明銳面色一凝,捉住畫眉,取出藏在畫眉羽翅下的紙條,開啟略微瞧了一眼,就把那紙條給廢了。莊書蘭裝作未見,她可以猜出這一定是飛羽閣內部人員傳訊息給他了,雖然她有一點點好奇是什麼事能讓他面色這樣的凝重。“蘭兒,你願意把這件事告訴我,是不是代表著我在你的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司徒明銳凝重地問。呃……他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莊書蘭木然地盯著司徒明銳,腦子卻不由自主地在細想著這個問題。是啊,怎麼自己一下子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了?十年了,這件事藏在心中十年從未向任何人提及,今天卻非常意外、非常自然地對他說了!這代表著什麼?莊書蘭不敢去細想,只得略微扯了個笑,打著哈哈:“算是一種對等事件吧,我猜著你的身世應該是個大東皇朝時原最大秘密,今天被我知道了,我也交換個秘密出來以示公平,這樣我們誰也不欠誰的啦!”
真是這樣?司徒明銳不去揭穿。
“蘭兒,不管如何,我說過,我不會放開你的。而且,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守在你的身邊。”很簡單的話,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承諾?莊書蘭不去細想,也不想去細想,依舊打著哈哈:“呵呵,跟你練了會兒劍,感覺還挺累的,我先回去了。”
說著就站起身,住外走去,不過,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不自然地笑著,語句帶嗔,“喂,可不可以帶個路啊,我忘了剛才進來時走的是哪條道了!”本想就這樣走了的,哪知一條路就可以困死英雄好漢了——因為她是半個路痴啊,一條陌生的道得走上五次以上才能真正把它記住,更別說這種帶著陣法的路了。
“嗯……如果夫人給點好處…為夫可以免費當個領路人。”司徒明銳壞壞一笑,“比如牽個小手,摸個小腰,親親抱抱什麼的,夫人想挑哪樣?當然,夫人也可以不選擇,那夫人只好在這裡陪為夫了——這裡只有我們兩人,正好可以做些有意義的事。”“你!”莊書蘭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果然是江山不變本性更不變哪!任何時候都不忘了要落井下石,不對,他這分明是調戲嘛!冷著個臉走到他的面前,把右手伸到他的眼前,“起來走吧!”目光停在那隻放在眼前的纖手上,微微一笑,握著那隻手站起了身,趁著莊書蘭一時沒注意時,用力一帶把她帶入懷中,在紅唇上偷得一香吻後趕緊在她發怒前放開,笑得如玉春風地說:“蘭兒,我們走吧!”可惡!莊書蘭從剛才的一幕回過神來,惡惡地瞪著那個一臉得意的登徒子,猛地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哼!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下次再敢偷襲我,我就要你斷子絕孫!”“蘭兒這事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