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做你們這行的,就是得有創新精神,不斷地變換風格,有自身的特點才能吸引客人啊,以色侍人不如以特色吸引人,做到真正地風流不下流,讓那些自詡風流的酸文人一邊兒給我蹲牆角去!”莊書蘭帶著三分厭惡下拉著眼皮。
最近飄姨愁眉苦臉,細打聽之下原來這京城裡又新開了一家青樓,裡面有個琴棋書畫、待詞歇舞樣樣在行的頭牌,一下子紅透了京城半邊天。而醉春宛,在花如玉離去後,生意也漸漸地淡了下來。
“唉,當初真不該放如玉離去,新的臺柱還沒有培養成,這根頂樑柱就沒了,醉春宛也沒有明天了。”飄姨又開始“想當初了”。
沒有明天更好了!按著莊書蘭的想法,就得把醉春宛關閉了,改行做其他的生意,偏偏飄姨捨不得,也就這樣一直拖著。
“別這樣不樂觀嘛,我瞧著這新進來的那個叫嬋兒的丫頭就不錯,好好培養將來肯定比花如玉更有成就。”莊書蘭懶懶地安慰著,“而且有我這個金牌軍師幫你出謀劃策,醉春宛想倒閉也難!”
“說大話也不怕塞牙!”飄姨沒好氣地笑著,“我可是睜大眼睛看著喔!”
“飄姨不信我?”
“信!”飄姨應付地和著。
“一看就知道是應付我的話,根本不是出自真心的。”莊書蘭厥嘴做嬌,佯裝生氣。
“好啦!”飄姨也樂了,喜歡莊書蘭這種親近,溫和地點了點莊書蘭的頭,“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跟我耍這種小脾氣!真是長不大的小孩子!”
提起這個,莊書蘭心裡就有一種小小的悲涼,按著她現代人的思想,她才十八九歲而已,頂多就是一剛上大學的新生,可實際裡呢,她已經是兩孩子的媽了,雖然還有一個正在肚子裡。“本來就還是小孩子嘛!”莊書蘭暗暗地嘀咕著。
“姨,這曲子古樸中帶了幾分後現代,風格雖與時下流行的有所差異,但還是有幾許共同之處,而最重要的就是我要用它的獨特之處來吸引人,這就跟人吃飯一樣,平日裡吃憤了山珍海味,偶而來一碟青菜米粥更能引得你味口大開喔!”莊書蘭把話扯回了正題。
“你這樣說我也明白!”飄姨點頭讚許,又帶幾分求知地問,“什麼是後現代?”
呃……怎麼說了個現代詞了?這玩意兒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的啊!“呵呵,管它什麼後現代還是前古代的,重要的是,飄姨也同意了我剛才的說法,對吧!”莊書蘭含糊不清地糊弄著把飄姨注意點轉開。
“嗯,你的話雖不錯,可我還是覺得這樣做有些冒險。”飄姨保守地做了否定判定,“這曲子唱出來的效果如何?”
莊書蘭一聽,一下子就軟趴到了桌上—— 看來飄姨還是不信自己啊!唉,這也不怨她,誰叫以往自己都沒給飄姨留下好的音樂細胞的印象呢?
撐起身子環視四周,確認這附近除了已經去見周公的店家外,就只有她與飄姨時才帶著無可條何的語氣說:“這樣吧,我清唱一遍給您聽,如果您覺得能入您的耳呢,您就拿回去與醉春宛的樂師研究,如果不行,那醉春宛的事我也無能為力了。”
唉,改革路上受阻是必然的,不過飄姨老是這樣猶豫不決的,這樣不行那樣不行的,莊書蘭也快被她磨煩了。
“檀色點唇,額間用鴛鴦黃淡淡的抹,銅鏡裡歲月的輪廓……”(范逸臣,醉青樓)
具體說來,就是一首描寫青樓女子心態的待,這正是符合了一些文人儒士對青樓女子的一種憐憫的心態,自然就更能合他們的愛好了。
莊書蘭自小在青樓混,冷眼瞧著青樓女子風塵一生,最後黃花落地時的蒼涼,倒有幾分感慨同情了,因而不知不覺中揉入了幾分情緒在曲中,那股淡淡的哀怨也散發出來。
飄姨聽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