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他不會四處亂跑。
書軒是長子,瓜爾佳氏看了看書軒,道:“你就認真讀書去。”怕書軒想多了,瓜爾佳氏隨後解釋,“書讀好了,阿瑪額娘高興,府裡也也沒什麼要緊事。”
書軒點頭,視線一直凝在圖紙上,唸叨著:“水流多少?堤壩有多高?會決口···小妹,你從那本書上看到的?”
“····”
瓜爾佳氏一捂腦袋,合著她的擔心都是多餘,書軒只要有書本看就好,書軒浩然純良的目光看向了瓜爾佳氏,道:“額娘,兒子相信阿瑪會平安歸京。”
瓜爾佳氏笑了笑,她從不曾懷疑兒子的孝心,舒瑤皺著眉頭,”不是從書上看見的,是···是去河邊看見水流能將大大的木頭沖走,沿著地勢從高到低的水流力氣很大,能穿透石頭。”
書軒努力回憶,這些事他從未曾注意過,嘆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小妹,以後大哥有想不通的就問你了。”
舒瑤擺出一副苦瓜臉,被大哥纏上會很麻煩,以前教導大哥的師傅都是教訓,舒瑤搖頭:“你別問我,之乎者也我不懂,我很忙的。”
書軒問道:“你忙著做什麼?”他是真不不知道小妹每天都忙什麼,書軒記得小妹不愛琴棋書畫,不喜讀書,一本書給她,舒瑤能讀半個月還沒弄懂一頁,一看書就眼睛合上打盹,女紅針線,書軒記得很清楚舒瑤的曾經將繡品縫在了裙子上,聽額娘說過一嘴,府裡的繡娘就是為舒瑤準備的。
舒瑤忍下了忙著種田的話,雖然她經常去空間溜達,但真正論種田的時間不多,更多的是她在空間裡睡覺,舒瑤的道:“我孝順額娘。”
“噗。”書逸一口茶水噴出,嘴角微抽,“你是忙著睡覺,忙著吃點心。”
舒瑤理直氣壯說:“二哥這話不對,你不是去族學,就是和朋友去馬場,要不然就是聚會去,不到天黑絕不會回府,而大哥呢,就不用說了,整日都在書房裡,額娘其實很孤單的,我就是睡覺也是在額娘身邊,吃點心也給額娘留一份,孝順啊,不是表現在嘴上的,要看如何做,懂嗎?”
舒瑤邁著四方步踱到瓜爾佳氏身邊,雙眸彎彎的,對於教訓兩位哥哥很得意,書軒書逸眉頭糾結在一處,被慵懶的妹妹教訓,怎麼都···都感覺很舒服呢。
瓜爾佳氏捏了捏舒瑤臉頰,“鬼丫頭。”
“額娘,您且放心,阿瑪會沒事的,保柱會保護好阿瑪。”舒瑤靠著瓜爾佳氏,嫩白的小手扶正瓜爾佳氏頭上帶的蝙蝠步搖,“保住很忠心,阿瑪不是迂腐的人,他知道我們在京城等他。”
瓜爾佳氏嘴角彎起,女兒貼心,又捏了捏舒瑤臉頰,“我知道,教訓你兩位兄長,還要教訓我不成?”
如果有可能舒瑤真的想在額頭畫上兩道黑線,額娘是誰啊?大唐御姐啊,能是以米蟲為奮鬥目標的自己教訓的嗎?舒瑤鑽進瓜爾佳氏懷裡,軟糯的道:“您怎麼可以笑我,額娘,額娘。”
書逸感覺小妹舒瑤每叫一聲,額孃的唇角就向上翹起一點,疼惜慈愛是擋都擋不住,書逸聽著都覺得心裡如同抹了蜜糖一樣,瞟了一眼以書本為生的大哥,好像耳根也紅了,小妹的撒嬌越來越強了,書逸佩服,額娘曾經說過,小妹舒瑤不是不聰明,是懶得動腦子,只要保持著現在的性情,就沒人捨得虧待她。
兄妹三人陪著瓜爾佳氏用膳後,書軒書逸各自離去,舒瑤靠著軟軟的錦墊子,抱著花茶眼睛彎彎,悠然喝一口花茶,吃一塊鬆軟的奶饃饃,瓜爾佳氏叫來管事的嬤嬤,吩咐採買之人購買糧食,藥材等,管事嬤嬤奇怪瓜爾佳氏為何要買大批的糧食,但太太吩咐了,他們是不敢怠慢的,應承下來。
瓜爾佳氏又讓他們儘量少的驚動人,傳授他們如何用最少的銀子買最多的糧食,舒瑤眼中包含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