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只有兒子為帝位的張目,康熙是生是死那時也沒人再過多的理會。
“傷了的心很難在彌補上,皇阿瑪,兒臣言盡於此,您珍重。”
胤禛向康熙皇帝磕頭,皇阿瑪在自己昏迷時一直陪著他,胤禛是有過感動的,雖然康熙是為了江山,但未嘗沒有慈父之心,經過了德嬪的事情後,胤禛看人少了偏激固執,每個人都有許多的迫不得已,“兒臣自絕於皇阿瑪,兒臣甘受皇阿瑪嚴懲,兒臣這就滾回京城閉門思過。”
康熙滿懷的痛苦被胤禛這句話刺激得煙消雲散,不被他最看重的兒子理解的痛苦,想要申辯的話語,在胤禛主動滾回京城的懇求下,怎麼都提不起勁兒。
“胤禛,愛新覺羅胤禛,你好。。。你好樣的。”
噗通一聲,康熙癱軟在地上,胤禛嚇了一跳,抱住康熙皇帝:“皇阿瑪,皇阿瑪。”
胤禛懷裡的康熙皇帝面色鐵青,眼袋也是青的,嘴唇是黑紫色,胤禛手摸著康熙的額頭,好燙,滾燙得很。
“四爺?”
站在稍遠處的李德全敢過來,只要康熙同四爺說話,從來不想讓他們打擾,胤禛冷聲道:“你幫爺把皇阿瑪攙扶進去。”
“嗻。”
胤禛冰冷的落在李德全身上,身上凌厲之氣十足,“皇阿瑪還清醒著,你可明白?皇阿瑪只是站得久了腳有些軟罷了。”
“奴才明白。”
李德全對雍親王有了對康熙皇帝的恭謹,熱河行宮不比京城,諸多皇子都在,一旦訊息走漏了風聲後果不堪設想,半攙半抱將康熙攙扶進去。
“叫太醫過來。”
“嗻。”
太醫是個高危的工作,領得俸祿也不多,稍有不慎就會喪命滅族,所以說太醫這份職業最苦逼了。
太醫在雍親王嗜血的目光下,顫顫巍巍的給康熙把脈,臉色彷彿苦瓜一樣,胤禛看後心裡一緊,不是自己把皇阿瑪氣死了吧。
“怎麼?皇阿瑪染了什麼病症?”
“回四爺的話,奴才再把脈。”
太醫不停的暗示自己不是,不是,可康熙的脈象,康熙的臉色,康熙的氣味,以及以前的狀態。。。太醫捂臉大哭:“皇上染了時疫,四爺,皇上得的是時疫。”
胤禛的臉如同岩石一樣僵硬,身體繃得緊緊的,時疫?老天爺能不能別這麼玩他?寧可他得時疫,胤禛斷不想康熙得
“你確定?”
“是,奴才確定。”
“怎麼可能?皇阿瑪龍體一直很好,他不過在外面站了一會罷了,你。。。你再去仔細的看過。”
胤禛這回是真怒了,康熙一旦得時疫,熱河會大亂的,沒有康熙坐鎮,胤禛的兄弟會謀反,兵變,在康熙身邊的他,等到兵臨熱河行宮又有什麼好結果?一定會被新帝絞殺。
都說雍正對兄弟們陰狠,胤禛相信無論他的兄弟哪一個上臺,都不會留下他。
太醫又診斷了一遍,“四爺,萬歲爺不可再拖了。”
“很危險?”
“是。”
太醫艱難的說,此時他同胤禛是綁在一起的螞蚱,說實話還有可能博得一線生機,“萬歲爺不好,恐有九死一生之兆,萬歲爺最近一直照料您,龍體睏乏,方才又氣火攻心,萬歲爺體內心火不去,再加上今日特別的炎熱,才會。。。才會染上時疫。”
胤禛看著仿若死人一樣躺在龍床上的康熙皇帝,怎麼辦?皇阿瑪兒子該怎麼辦?是告訴他們?還是留下?
如果胤禛選一個兄弟通風報信的話,未必不能貴極人臣,但那樣康熙皇帝連一分生還的希望都沒有了,胤禛籠在袖口的手握緊拳頭,他掙扎,他猶豫。
‘老四啊,你個混賬小子,又把朕的局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