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猜疑 (第1/3頁)

襄陽侯夫婦有個特點,就是會裝。

哪怕玄天承擺明了跟他們撕破了臉,他們已經氣得七竅生煙,還是能恢復自己的涵養,說自己思慮不周,把準備好的名貴補品給各位官員送了過去,又關心起玄天承的傷勢來。

張宓本來一直神色淡淡,直到這時才來了幾分興趣。不過在外人面前,她只是安靜地聽著。

玄天承的說辭和他告訴皇太女的如出一轍。

趙元璟問不出什麼,只得作罷。他旋即說自己要去前面大堂觀瞻陛下御筆,就帶著妻子和僕從們走了。

各官員面面相覷,也一一告退。

莫家父母原是想來同玄天承告罪的,但又覺得自己來拜見襄陽侯本無錯,若不拜見反倒顯得他莫家刻意怠慢襄陽侯,並沒有什麼罪好告的,但總覺得心裡有幾分愧疚,是以猶豫半晌。

玄天承和張宓他們已經站了起來。玄天承把椅子逐一復位,一面和那幾個大夫說,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病人耽擱不得。他回頭見莫家父母仍站著,笑道:“伯父伯母,怎麼了?”

莫父道:“你這般下趙元璟面子,他定會找你麻煩。”

玄天承抱拳道:“多謝伯父提點。不過,我不下他面子,他一樣找我麻煩。”

“也是。”莫父點頭道。他神情有點複雜。他跟妻子怨鎮北侯將他們的孩子置於險境,可看見鎮北侯方才作弄襄陽侯時的神氣,才想起來鎮北侯分明比他們家老三都小一歲。

與年紀和資歷不匹配的權勢,怎能不招來惡意?什麼以色事主,欺上瞞下,狡詐陰險,殘暴狠戾……他那位小小年紀的未婚妻也是。

人們向來願意見到身在高位之人醜聞纏身,又樂於相信卑賤之人能夠爬到雲端,來滿足自己惡劣的趣味和成功的幻夢。即便是高尚的貴族,也更願意相信那人的權勢不過是出身不堪品性低劣所以不擇手段往上爬的報酬,並以一種垂憐又興奮的語氣津津樂道,以此來維護自己的優越感。

莫父承認,他也陷進去了。他寧願相信鎮北侯是個弄權媚主的小人,甚至已經當鎮北侯是他的同輩,是在官場上要敬而遠之的人。此時他十分後悔,這明明就是個年輕優秀的孩子,他怎麼能一時被流言裹挾了聲音,忘記了過去在西北的情分呢?鎮北侯是他們家看著長大的啊!

話頭已開,莫父也不再扭捏了,繼續道:“那個許清源,看上去也沒有三十吧?這般年輕的監察御史,怕是鎮不住。”

玄天承說:“許大人背靠許家和謝家,還是十分有本事的。”

莫父點點頭,說:“侯爺心裡有數便好。”他又說了幾句,便向玄天承和張宓告辭。

院中終於只剩下了玄天承和張宓三人。

“說的我都累了。”玄天承笑道。他看向夏璉和孟蓉,又看向張宓,道:“阿姐不介紹一下?”

“蓉兒,來拜見鎮北侯。”張宓笑說,“孟家的二小姐,她祖父是孟知玄。”

孟蓉中規中矩地上前見禮。

“原來是尚書家的小姐。”玄天承道,“今日也沒備什麼見面禮。時候不早了,我請你們吃飯吧。”

玄天承和張宓的感情十分複雜,因而和夏家的關係也一言難以蔽之。

他與夏鴻公事來往之時頗為親厚,軍營裡都說他們姐夫和小舅子是鐵哥們。可若私下家宴,夏鴻還不在的話,整個氛圍都會很奇怪。

但這種奇怪又很奇怪。張宓優雅端莊又慈祥,夏璉則是沉穩內斂又孝順,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夾菜的,說話也是笑著的,分明就很融洽。他懷疑自己是因為對張宓心懷疑慮,所以才會覺得詭異。

可究竟是不是推心置腹的親近,他認為人應該是能分出來的。他不說和葉臻在一起時,哪怕是和謝幼清,和蘇凌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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