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的惶恐,他從來沒想到白霄也會有害怕的一天。
似乎天塌下來也能撐著的白霄,這一刻真實情緒的展現將阮綿綿鑿地一瞬間空白。
白霄是在害怕自己死?
“唔”背脊撞擊到地面阮綿綿痛撥出聲,還沒回神,白霄已經離開,身上短暫的停留似乎只是自己的錯覺。
這短短的時間裡,那些在場的董事也並不是一個個花架子,都抽出隨身武器,形成四面對向來敵。
白霄朝著幾個陰影處開了兩槍,兩人從黑暗中現出身形,身上帶著一個血窟窿向前倒去,瞪大了一雙眸子,似乎無法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再次躲過子彈就拉著還在發呆的阮綿綿翻滾躲到車子後面。
電光火石之間阮綿綿又再次被白霄護在身邊,這才想到拿出白霄之前還他的glock18,之前殺手情聖的薰陶下,雖還不算頂尖高手,但在白霄的緊迫逼人的情形下也有點實戰經驗。
白氏樹大招風,白霄又難得高調的現身,還是為了把大少正式介紹出去,不見得每個勢力都懼怕白氏,放過這次就要尋匿下一個下手機會了,若白霄倒了,白氏就失去了最大的支柱,到時候樹倒猢猻散,白氏的龐大家業就大傷元氣了。
阮綿綿相信白霄比自己更清楚之間的彎彎曲曲,白霄不知是無所謂還是早有預測,始終如一的寡淡表情。
也許是知道兒子是安全的,白霄的姿態還有種說不出的優雅淡然。
對白霄來說這樣的暗殺太多了,能在一次次明槍暗箭下活下來,不是運氣。若不是之前擔心著兒子他也不會焦急。
阮綿綿望著手中的槍,暗暗感受之前殺手情聖的行為模式,厲眸一轉,探出半個腦袋,抬手就給了暗處殺手致命一擊。剩下的幾人迅速在一分鐘之內被解決。
舒了口氣,才看向已經站起來的白霄。
白霄很英俊,英俊的不像而立之年的男人,特別是在剛剛經歷一場槍戰後,平靜的姿態也許能吸引任何想要依附的女人,阮綿綿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白霄好像從沒娶過哪個女人。
不論是他的生母還是白廉樺的,抑或是白言郎的。
白霄彈了彈唐裝上的灰塵,將槍收入腰間,才讓檢查完屍首的右西候靠近。不知是聽到了什麼,看不出喜怒,只是語氣悠然,緩緩道:“強弩之末,不必花精力,讓餘唐把剩下的那批人徹底掃乾淨。”
“是。”右西候很有效率的吩咐下去。
從白霄的話語中,竟是餘家的人?餘家也只有餘池洋需要魚死網破了,前仇新恨,阮綿綿沒有一絲同情的意思,他恨不得親手結果了餘池洋,省的整日擔驚受怕逃不過前世被暗殺的命運。
“在想什麼?”白霄不知什麼時候拉起了阮綿綿,帶著溫和的笑意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兒子,到無所謂阮綿綿的答案,“我們上樓吧!”
也許是被白霄的溫柔感染,阮綿綿暈染上一絲憂慮,“我總覺得餘池洋應該沒那麼簡單。”
突然想到餘池洋之前在電話裡提到的“白展機遺落在外的兒子”,不知怎麼的,阮綿綿有些心神不寧。
“他若想垂死掙扎,我也不介意幫他一把。”雖語氣柔和,但此刻白霄的眼神卻像是看著已死之物,唇邊冷凝出森然的弧度,像是被一條盯上獵物的毒蛇。
父子兩被幾位謹慎的股東圍住,擔心再次遇到暗殺,趁其病要其命,誰知道會不會有黃雀在後。
突然一個保鏢進入眼簾,他手中抱著沉睡的嬰孩,看上去約莫過了週歲。
若是一般的孩子,在激烈的槍聲下早就嚎啕大哭了,就算是啞巴這時候也會睜開眼睛,這孩子十有